“什么?”傅君彦大吃一惊,“殿下所说当真?”
“这种事怎能妄言。”
得到确认的傅君彦高兴得都要手舞足蹈了,“不知殿下是怎么说服安国公的?呵呵,有了安国公府的支持,殿下在朝堂上也算有了一席之地,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不是我出面说服的,是阿睿的那位好义弟,肖遥所为。”
“是他?”傅君彦叹服不已,“这位肖遥小兄弟所行之事每每出人意表,属下对他本已高看,没想到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他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已见成效,殿下可以放心的实施自己的计划,只要殿下真正取得西凉城的兵权,凉州其他各地驻军就会以殿下马首是瞻,有了兵权,殿下才能真正与金家曹家抗衡。”
“嗯,我这次来,除了完成父皇交待的任务,夺回兵权也是目的之一,而且我想这么个大好机会,金世昌应该不会放任我轻易来去,就是我不出手他们也会出手,所以这次我早已抱定了必胜的决心,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殿下所言极是,他们要对付殿下必以成王余孽为借口,那么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借成王余孽除掉他们呢?”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以势压人,让其轻敌,等待时机,一招致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窃窃私语,帐中的密谈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
第二日,巳时刚过,刘晟和他的亲卫已飞驰在官道上,远远的西凉城在望。
西凉城的城墙虽不比帝都雄伟,但也很高大坚固,青石垒成的墙面痕迹斑驳,象经历世事的老人,沉淀的是岁月的沧桑。
城门大开,城门口,两列官员齐齐恭候在城门两侧,一列文官,以西凉城府尊为首,一列武将,以费谦为尊。
“来了,来了。”有人望着远处低声说道。
训练有素的两千近卫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居中簇拥着贵气逼人的大皇子殿下。
刚进三月,凉州气候仍是又干又冷,刘晟身着黑色织锦外袍,外罩紫鼠裘皮大氅,配上剑眉星目,及一脸的傲气,端的是既气派又富贵。
“末将费谦(下官梁宽)拜见殿下。”
“嗯。”刘晟鼻中哼了一声,抬抬手,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中,其他的人更是看都不看,直接驱着身下的黑色骏马直入城中。
两千近卫亦随着一拥而入。
留下西凉城的文官武将在城门口面面相觑,这大皇子,是不是太,太目中无人了些,听说原先并不得宠,果然一朝翻身,就小人得志,瞧他那鼻孔朝天、眼高于顶的样子,一看就是成不了气候。
有人叹息,有人摇头,有人暗暗高兴,亦有人心中暗骂。
费谦直起身,看着入城的人马,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亦有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