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娜叹息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被通缉吗?”
yin月天道:“我知道了。”
他这句口头禅总会给别人带来疑惑,或者词不搭句,或者前言不搭后语,总之别人很难从他的话中探明这个少年到底知道了什么。
莲娜的疑惑没有维持多久,便完全被释疑。
随意走入两座大厦的小巷中的yin月天,再出来时身体上已经披上了一件黑se的毛毯,他全身都被毛毯包裹住。
而这件毛毯一分钟前,还穿在一个想从小巷抄近路的本地居民身上。
他只是在莲娜耳边说了一句“去展览馆外等我”便离开了。
莲娜虽然纳闷,还是一头雾水的转身。
展览馆就在几条街外。
她的步伐本就很慢,有心等着他,所以更慢。
然后她听到遥远的街区外,几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然后附近两条街道的人都沸腾起来。
恐慌的人们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奔走。
然后一只手抓住了莲娜,将她拖拽到另一个方向的街道上。
她抬眼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瘦削中又很坚实的后背,以及覆盖其上的,白se弹力背心。
她回头茫然看了眼,有看着眼前拖拽着自己的男人:“我怎么没看到你过来?”
yin月天头也不回的道:“眼力问题。”
莲娜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瞪大一双美眸:“你开枪了?”
yin月天道:“是你提醒了我。”
莲娜急道:“我没有!”
yin月天道:“你有。”
他解释道:“要想jing察不因酒店的事找到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因为一件更大的案子忙的脱不开身。”
莲娜彻底发懵:“所以呢?”
yin月天道:“我想闹市枪杀案应该算作一件更大的案子了。”
莲娜脚步猛地顿住,力道之大甚至连yin月天都没反应过来,被拖的一顿。
他回头道:“怎么?”
他闭上了嘴。
正如之前所说,你永远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会哭,什么时候会笑。
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莲娜为什么流眼泪。
而且泪水如雨,脸颊泛花。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相较所有非洲人种都薄的多的唇,喃喃的道:“我不会跟你走!”
她很确定自己的想法,用力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手:“我不要和你走!你这个杀唔……”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yin月天突然睁开的眼睛吓回了喉咙。
那双眸,本是那么好看,那么有诱惑力。
但其中蕴含的狂暴和yin戾,却仿佛夜行街道上路灯后猛然窜出的幽灵,一瞬间便让人整个身体彻底僵住,寒气侵入肺腑,恐惧淹没思维。
他细长好看的眼睛,只睁开一下就又闭合。
他道:“闭嘴,跟我走。”
她无力反抗,只能被拖拽着,像是生气撒娇的少女,被男友强行拉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