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你是在对我说‘我去年买了个表’么……弄死你信吗?”
狼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
阴月天道:“你不是说无聊的么?有这么多人活生生跑过来给你练手,难道不该开心?”
狼懒洋洋的道:“问题在于老子想过的日子,是那种可以随时懒洋洋的睡大觉的,什么时候无聊了出来两个人陪我玩玩的日子。”
阴月天一把抓住从黑暗之中射来的毒针,道:“比如这样?”
狼随手将射在自己肩头的毒针拔出来扔在地上,骂道:“他妈的!这才是最讨厌的!不分时候不分地点也不在乎老子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大姨夫来了就他妈……”
他晃晃脑袋:“呦呵,毒性还有点大……”
说罢,他已若猛虎出林般横冲向毒针射来的方向,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这人已拖着一个矮小的黑人从丛林深处走了出来。
他将断了两臂的黑人往阴月天脚下一扔:“你有什么想问他的?”
阴月天一脚踩碎黑人的头颅:“没有。”
他慢悠悠的继续前行,步履根本没有定势,几乎算是走到哪算哪的程度。
他一边走一边道:“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无论你走到哪,总有惊喜在等着你。”
狼跟上:“是惊吓吧?”
阴月天道:“无论惊喜还是惊吓,都很好。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总有你猜不到的东西在等着你。”
狼撇嘴:“你小王八蛋就是不安生的人,老子和你可不一样。”
阴月天随手划向右侧,一道银光闪过,空气中有鲜血喷出。
一具尸体从空气中现身倒在地上。
他道;“这我可以理解,一个人若是年龄大了,便想要过安逸一些的生活。你是不是还打算这事完了之后回老家结婚?”
狼道:“我说你小王八蛋不要随便给老子立死亡flag好么?你才回老家结婚,你们全家都回老家结婚。”
阴月天道:“约翰,其实我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丛林,和你在一起……”
他一跃而起,一道光束已是射在他的脚下,将地面炸了个大坑。
他一脚蹬在旁边的树木上,纵身一跃,身体已是飞在三十多米的高空,右手飞快挥舞一下,月光之下,一道银光弯曲绵长,迅速划过悬浮载具的正中,整个飞行器瞬间变成两半,向下面的森林狠狠栽下!
两名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断裂的飞行器中跃下,一人以最快速度对着阴月天的方向擎起右臂,一道光盾瞬间在他臂上的黑色仪器上撑开。
阴月天冷笑一声,手中挥舞之下,三道银色流光携裹着焰状黑雾穿透男子手中光盾,并从他的眉心心脏和喉咙处后方电射而出消失不见,而这撑起护盾的男人也如飘零落叶垂垂落下,消失在茂林之中再无声息。
另一边,狼也是低吼一声冲向另一个落地之人,所过之处地上腐叶纷飞,简直若动车行驶于密林中般。
当他两手染血的回到原地,阴月天也正飘飘下落。
阴月天道:“……这样的丛林,和你在一起面对敌人,我难得的有种并不孤独的感觉。”
“孤独?”狼撇嘴:“我可不知道你小王八蛋居然还会说出孤独这种话。”
阴月天仰望天空那一弯新月,喃喃的道:“没有情感,没有**,甚至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只能给自己找一个像样的目标让自己支撑下去……这样的生活,难道还不孤独?只有在杀戮和被杀之间,我才能勉强找到活着的感觉,这样难道还不孤独?”
狼愣了愣:“你小……”
他止住自己的话,叹道:“罢了,老子就陪你小王八蛋风里雨里走这一遭又如何?我们……难道不是兄弟吗?”
阴月天回头对他微笑:“没错,我们是兄弟。”
河流潺潺,浮木道道。
在亚马逊从林中,实在很难遇到这样宽度几乎达到二十米的河段。
此刻已是阳光初生,光芒打在林间,分外的晃眼。
两个男人在河边驻足而立,望着湍急的河水,默默无语。
狼道:“早知道就该把那窝松鼠吃掉的……你小王八蛋说前面有河水倒是没错,可是这水这般急流,怎么抓鱼?”
阴月天道:“要不……跳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