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阳光泼洒,洞窟外的山崖恍若铺满了金子。
一只小猫崽似的白毛鼠鬼鬼祟祟,悄无声息来到一根古藤条下。
藤条上垂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赤果,散发微弱红光,芳香馥郁。
白毛鼠如人直立,伸出尖钉似的鼠牙,咔嚓咔嚓,小口小口吃着果肉。
享用香果的同时,贼溜溜的鼠眼不时望向洞窟深处。
但凡有一丁点风吹草动,立刻便会风紧扯呼。
可惜傻鼠只顾眼前,未警惕身后。
无声无息间,一条将近两米来长的纤细白蛇游进洞窟。
细薄密密的蛇鳞扣合至严丝合缝,白璧无瑕,犹如用玉石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游至近前,白蛇缓缓张开血盆大口,亮出尖锐獠牙。
瞬息出击,快若闪电,蛇嘴猛地包住鼠头。
獠牙深深刺入鼠身,疯狂注射毒液。
白毛鼠剧烈挣扎,一蛇一鼠于粗粝地面上翻来滚去。
随着时间推移,白毛鼠逐渐被蛇毒麻痹,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弱。
约莫两刻钟后,白毛鼠彻底不再动弹。
白蛇开始进食。
一般蛇,饶是朱九阴自己,饮血茹毛时都喜欢囫囵吞下。
而白蛇竟如虎狼一样,先是费劲撕咬去皮,然后才吃新鲜血肉。
一条不喜欢吃毛吃皮的优雅雌蛇。
暗中偷窥的朱九阴刚要现身。
却见白蛇忽地眼白一翻,软趴趴流在地上。
猩红蛇信子耷拉着老长,蛇嘴里涌出些许白沫。
“这是……被自己的毒给撂翻了?!”
朱九阴目瞪口呆。
卧龙出,雏凤现,古人诚不我欺也。
虽说中了毒,可白蛇并不会死。
毕竟是自己的毒,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很快便会苏醒。
然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在朱九阴惊愕目光中,一条比白蛇长不了多少,却极粗的黑蛇,于洞窟外慢慢游了进来。
黑蛇第一时间游弋至还剩大半只的白毛鼠尸体前。
思考了许久,并未下嘴。
而是将主意打到晕死的白蛇身上。
在朱九阴注视下,黑蛇张开蛇嘴,裹住白蛇蛇头。
随即各处肌肉发力,将白蛇细长蛇躯一点点往胃部运去。
许是毒素时间过去了,许是被憋醒了,许是感受到了死亡危机。
原本晕死的白蛇突然剧烈扭动。
蛇躯一圈又一圈,将黑蛇前半截蛇身缠成了卷麻花。
两条蛇疯狂挣扎。
黑蛇无法在进一步,将白蛇彻底吞入腹中。
白蛇亦是没办法将蛇头从黑蛇蛇嘴内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