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千秋岁又郑重的向女人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女人静静的站在结界边,看着千秋岁的背影渐渐远去,一滴眼泪不小心滑落到嘴边,女人笑了笑。
原来,父神骗了我,蛇连眼泪也是苦的。
一壶酒,两畔生,三载梦,红颜无处归,思益千秋岁。
阿岁,我爱你,所以我会永远呆在北天门,甘愿为囚徒。
千秋岁本来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前往栖鸾谷看看乔棠的,但自从他见了青蛇之后就一直觉得胸口闷得慌,齐莙担心他受不住匪椋解开封印时的冲击。
于是他学了木苡的法子,趁千秋岁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找了点事,齐莙在千丝殿的后院放了把小火,烧的不严重。但这直接导致了千秋岁没有空闲的时间跟他们去栖鸾谷,他必须得盯着殿里的弟子将这些东西修复好,等修复好,齐莙他们早走了。
木苡知道后,立刻否定了齐莙的说法,什么叫跟她学,她可从来没有做过放火烧人家后院这种缺德事。
曼陀罗则陷入了一种关心则乱的状态,自从拿到乔棠的神魂后就急的不行,她不敢去催齐莙,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整日得跟在木苡身后,小声的念叨。
木苡被她念叨的烦躁至极,但人家是担心乔棠,她又不好说什么,于是这口气憋在心里愈加暴躁。她一边暴躁着,一边跟着齐莙去找了枳实,之前不知道栖鸾谷里有星月大阵,解开匪椋的封印只需要齐莙一人就够了。但现在情况有变,为求安全,在拿到乔棠神魂的当天就去找了枳实,几人商定好后,确定两天后就启程前往栖鸾谷。
眼见着木苡暴躁的怒火就快殃及到自己身上,齐莙只能在曼陀罗试图跟着木苡进房间之前拦住她,“我说,你放心吧,有木萁在,乔棠不会有事的。”
曼陀罗一愣,齐莙肯跟她说话她已经感到惊奇至极,但齐莙话里的内容更让她感到震惊:“真的吗?”
齐莙解释道:“木萁是孟婆和玉帝的女儿,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既然已经答应阿薏照顾乔棠,就肯定不会有事,你别再跟着了。”
曼陀罗更加震惊了:“木萁姑娘是玉帝的女儿?她不是从小在地府长大吗?”
“不知者无罪。”齐莙拍拍她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当年天庭遭劫,孟婆便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回地府休养。谁知后来地府也被波及,阿薏的爹娘意外离世,孟婆便接过姐姐的位置,留在了黄泉。”
“可她不是嫁给了玉帝吗?”
“从天庭到地府又要不了多久,想见面时便可以见面,这有什么的。好了,扯远了,总之你千万不要再跟在阿薏后面转了。”
你要是再整日的跟着她,没了煤炭这个背锅侠,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曼陀罗还是觉得很惊讶,不仅仅是因为知道无忧木萁的身世,更是惊讶于无忧半夏和夏江的相处模式。她记得小时候,主人的父母还在,那时候他们天天出双入对,后来主人和阿乔相互倾心,他们也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
那时候,曼陀罗对这一切都觉得很惊讶,她还不懂,有时候,责任比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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