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她不能惹怒黎温焱,要不然他又要拿妈妈來威胁她了,她只好将所有的委屈和怒气吞沒在胃里,敛下气息,继续坐着。
舞会如期举行。
唐小艾换了一身红『色』的丝绸礼服,黎温焱叫她去大厅,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是婚礼舞会,本应该新郎是新娘的舞伴,而此时的唐小艾却落了单,她站在大厅,周围人來人往,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倒酒的服务员正巧从她身边经过,向她推销红酒,她无可是从便拿了一杯。
举杯轻啄红酒期间,她的眼透过透明的酒杯,撞见一对相拥着跳舞的人,她的视线顿时定住了,男人颀长精瘦,一身白『色』礼服,俊美得像个王子,女人身材纤瘦丰盈,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轻纱礼服,漂亮高贵得像个公主。
他们以如此暧昧亲昵的距离,耳鬓厮磨的跳着舞,而此人真是黎温焱和童知画。
那本应该是她的丈夫,此时此刻,却在搂着别人,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在唐小艾心尖沉淀,累积。
“焱,我这次回來,就是回來找你的,沒想到,却赶上了你的婚礼,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童知画覆在黎温焱耳边,风情万种,带着一丝伤感说道。
幽眸微凌,黎温焱表情沉凝起來,他搂了搂童知画,只是跳舞,并沒有发言。
而童知画似乎不甘这样的回答,她突然正视着黎温焱的脸,眼里含着深情的泪水道:“焱,我不能沒有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她突然捧着黎温焱的脸,眷念的吻了下去。
“碎……”举在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下去,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玻璃碎片,这一刻,唐小艾脸『色』刷白,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本來以为她自己很坚强,却沒想到,她已经无力到连杯子都握不住,心痛的感觉不受她控制,说來就來。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不知道,在不在乎由不得她自己,既然结婚了,他就是她的丈夫,她不是一个大气的女人,她不能容忍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唐小艾的心揪疼得发颤发寒。
“你流血了,疼不疼!”耳边一个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低头,看见许志峰正拿着一块白『色』手帕在帮她擦脚趾头,而她的大脚趾已经被玻璃碎片割得鲜血横流,她却沒有察觉。
“沒事,我來吧!”唐小艾墩身,夺过了手帕将大拇指缠住,站起身來的时候,身子猛然被推了一把,险些跌倒,幸好她定住了。
“你身为主人是來砸场子的,连一杯酒都拿不住!”黎温焱眸子里渗着寒意,不问是非便喝斥着唐小艾。
“我马上就走……”唐小艾稳住身子,苍白着脸,转身走去,脚步一迈,伤口就被撕裂一分,血沁出了白『色』的手帕,触目惊心,她握拳忍着,一瘸一拐的走着,她告诫自己,伤口的撕裂不疼,一点都不疼,疼在人心。
“表哥,她是你妻子,她脚伤得很重……”一旁的许志峰看不过眼了,他皱眉提醒了一句。
黎温焱朝着唐小艾不正常的步伐看去,一团鲜艳的红『色』,覆在白『色』手帕上,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异常触目惊心,很疼吧!他的心神微敛。
“啊!”正当黎温焱准备起脚上前,去扶唐小艾的时候,前侧传來童知画的一声尖叫,他紧张的看去,只见童知画捧着自己的手指发疼:“知画!”黎温焱飞速的跑了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撞得唐小艾本來不稳固的身体险些再次跌倒,脚一用力,伤口撕裂开來,狠辣辣的刺痛……
“焱,我不小心扎了一下,好痛哦!”童知画举着冒了一点血珠的手,柔滴滴的娇声说道。[]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19
“一会儿就不痛了!”黎温焱爱怜的将她的手指放在嘴里,替她允吸起來。
多么温柔恩爱的画面,他娶的真应该是童知画……
眼前的画面在唐小艾眼眸前模糊,她的浑身冰凉起來,脚趾头那里撕裂般的疼痛,居然沒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