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
春山:“???”
绿云:“嗯??
?”
姑娘们拨弄琴弦:“呃……”
杨固好奇上前捡起那银针放到鼻尖嗅了嗅:“有蒙汗药?”
红着眼睛的沈晏:“……”失手了。
刘公公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萧彻挑了挑眉:“怎么,害怕我疼,所以迟疑?”
沈晏:“……”若非马上要死,他怎么着也得跟萧彻吵上一架。
萧彻转头看着众人:“行了,观完礼就走吧,我和长策要洞房了。”
惊闻此言,沈晏咳得惊天动地,众人则是一脸的无语。
萧彻将人都捻了出去,然后站在陵墓前对木夏道:“别忘了我交托之事。”
沈晏则看向绿云,眨巴着眼睛,绿云聪慧,一定知道他想说的话。
绿云:“……”干嘛朝她眨眼?
墓门落下,隔绝了众人的视线,绿云倚靠在那里:“他们二人是得了什么疯病吗?”
无人回应他,此话也就只有绿云姑娘敢说,旁人最多也就心里想想。
只有木夏总觉哪里不对,看着那墓门神色忧愁。
王爷与公子二人要殉情?
可没理由啊,那到底是为何?
……
陵墓内,萧彻端了两盏酒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沈晏手里。
“我知你已许久不曾饮酒,可今时今日,当年之事已然清晰,与酒无关。”萧彻道,“今日是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合卺酒是要喝的。”
沈晏看着面前的酒液,手微微颤抖,看着萧彻的目光有些慌乱:“你不会是在酒里……”
“你想多了。”萧彻伸手过来与他手臂交缠,靠近他,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我说了,不会陪你死的,毕竟你也没邀请我。”
沈晏死死盯着他,萧彻伸手点了他的酒盏一下:“长策,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萧彻挑着沈晏的酒盏将他送到沈晏唇边,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俯身过来吻住沈晏的唇,交换彼此唇间那醇厚的酒。
月朗星疏人不寐,萧彻与沈晏并排躺在那金丝楠木的棺材里,沈晏笑道:“我以前也躺过棺材,那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人都是殿下,现如今又躺棺材,殿下就陪在我身边,怎么不能算是另一种的得偿所愿呢。”
萧彻撑起身体,侧身瞧着他,龙凤花烛下,眼前人眼尾细长,唇瓣红润,怎么看也看不够。
可没有时间了,催命一般的提醒马上就要来了。
沈晏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此一别,便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