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一白发老者看见韩家父子走过来,站起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否过此座山?”
韩黑子一愣说道:“是的,老伯啥事?”
老者笑道:“此处有几伙强盗,神出鬼没,专抢落单路人钱财。你俩可否和我们一路,人多他们就不敢了。”
韩黑子下意识抓紧灰布包,紧张地说:“你们去哪里?”心里想,韩掌柜给了二十两银子,留了五两家用,一路用了一两多,还剩十三两多,不小数目,要小心。
那妇人说道:“我们是前面十里铺王家庄、李家寨的人。和我们一道吧!晚上住我兄弟家。”
韩黑子这下满脸喜色,连说:“好、好、好。”
老者笑咪咪盯了一眼韩父灰布包,大声说道:“走,我们这么多人,不怕喽。哈哈哈。”
一行走了三四里,一路老者问韩父哪里来哪里去,干什么的?韩黑子也没说实话,编了个串亲戚的事儿搪塞过去。
正说着,从路边树后蹿出三个汉子,手拿有些钝的大砍刀,叫道:“吆嗨,站住,留下钱财,放你等活路。”
韩黑子忙抓住韩鸣胳膊转身就跑,“嘭”的一声,撞在身后一青年身上,瘫倒在地,不知是撞倒还是被推倒的。
韩黑子脑袋一片空白,一心只想跑,可此刻怎么也爬不起来。
一大汉踢了两脚,弯腰去拽灰布包。韩黑子抓着灰布包死活不放,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俺们吧!俺们是农家老实人,没钱。只有两件破衣裳两双破鞋袜。”
“让大爷我打开看看,吆,还不放手!看样子要和大爷我硬磕到底喽!”大汉提刀在韩黑子小腿上刺了一刀。
黑子疼得直叫。
韩鸣被一汉子揪住踹了一脚,吓得哇哇大哭。
“还不放手,小子够硬,再来一刀,看你硬还是刀硬。哈哈。”说着大刀往韩黑子手腕一刀,韩黑子胳膊腕处血红一片,疼昏死过去。
“你姥姥的要钱不要命,比老子还狠。吆!雪花花的银子,老子喜欢。兄弟们喝酒去。”大汉揭开灰布包一抖,掉出几块银子和一些铜板,丢开灰布弯腰捡起银子,大笑道:“走。”
韩鸣看着七人眨眼间消失不见,扑到韩父怀里,摇晃韩父身子。
韩黑子满脸惨白,昏迷不醒。只见他腿上、胳膊上衣服里外全是血。韩鸣大哭:“爹……爹,醒醒呀,爹,醒醒……”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人,四十多岁,身穿麻布青衣,背背药篓。走到韩黑子身旁,韩鸣一见,连忙跪拜如小鸡啄米恳求道:“求大伯救救俺爹吧!俺给您老做牛做马。”
“娃儿,莫哭。刚才我都看到了,没事,先止血。”青衣中年汉子蹲下将韩黑子衣服扯开,从腰处拿出酒葫芦,在腿部、胳膊腕处用酒清洗了一下。又从药篓中翻出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黑色药粉敷在伤口处,然后撕下黑子身上布衣将两处伤口包好。
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青衣中年汉子往黑子口中倒了两口酒,对着韩鸣道:“没事了,过会儿,你爹就会醒了。”韩鸣用满手是血的手擦了擦眼泪,又向青衣中年汉子磕头跪谢。
青衣中年汉子将韩黑子抱起放到路边草地上,从药篓中拿出旱烟杆坐到一块青石上“啪嗒”“啪嗒”抽起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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