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做什么?”
春秀被宋挽的问题惊到,雾蒙蒙的眼睛睁得大了些。
宋挽看着春秀,用最平静的声音证实她的猜想:“给你报仇。”
“姑娘!”
春秀控制不住惊呼,而后用手捂住嘴巴,不安的四下张望,怕这些话会被别人听见。
当时春秀和那些姑娘已经是官妓,那些商队的做法虽然令人发指,但严格说来并没有触犯昭陵律法,宋挽这个时候找他们寻仇,若是被人知道,必然会落人话柄。
宋挽当然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又要做什么,她对春秀说:“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顾虑那么多,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春秀备受震撼,不知道自家柔柔弱弱的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够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杀人的话。
春秀摇头说:“那个商队并没有名字,那些人一心只想享乐,也不会和奴婢们说话,奴婢只记得他们的面目长得粗犷丑陋,旁的都记不清了,他们都是些畜生,姑娘犯不着沾上这些畜生的血。”
春秀明显是不想说实话,宋挽也没强求,既然那个商队是和押解的队伍一起走的,派人去探听一下便能知道情况。
宋挽说:“那些畜生必然会得到该有的报应,你离开这段时间,我的确又认识了一些人,但我向你保证,没有人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陪了我十多年,这份情谊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宋挽说得很坚定,春秀心里的不安和顾虑消散了些,她又朝宋挽跪下说:“姑娘,奴婢知错,求姑娘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挽把春秀扶起来,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叹了口气说:“春秀,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这个家始终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不必再事事以我为先,更不要为我而活,你可以为你自己而活了,知道吗?”
春秀面上一片茫然,宋挽耐心引导:“以后你要以自己为重,先让自己开心了,再去关心别人。”
春秀说:“可是只要姑娘高兴,奴婢就高兴啊。”
她五六岁就进府来到宋挽身边,早就习惯把宋挽的喜怒哀乐当作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在宋挽突然要她取悦自己,她根本不会。
“我换个说法,你喜欢是咸豆花,而我喜欢吃甜的,你不必勉强自己陪我吃甜的,可以先给自己做一碗咸豆花吃了,再给我做一碗甜豆花。”
“奴婢怎么能先做给自己吃……”
春秀下意识的要反驳,宋挽打断她说:“我希望你先做给自己吃,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高兴,你刚刚不是说我高兴你就高兴吗?”
宋挽用春秀刚刚说过的话堵她,春秀蹙眉,低声说:“姑娘受老爷和大少爷的熏陶,读过好多好多书,奴婢辩不过姑娘。”
宋挽勾唇露出笑容,说:“辩不过就说明我说的有道理,你应该按照我说的去做。”
春秀反驳不了,又听到宋挽说:“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如果下次你再伤人,我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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