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顾岩廷当时也中了毒,他根本不记得我了,赤鞑发现了他和楚公子,他们如果不走,只会死在那里,回远峰郡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当时我知情,也一定会让他走的,你不该怪他。”
宋挽试图跟宋秋瑟讲道理,宋秋瑟翻了个不大明显的白眼,懒洋洋的说:“姐姐,你就是性子太软,谁见了都想欺负你一下。”
宋挽蹙眉,说:“赤鞑和他手下的人都不正常,他们犯下的罪迟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陶夫人和楚公子都是好人,没人欺负我。”
宋秋瑟摇摇头说:“姐姐心地善良,当然看谁都善良,被他们欺负完你扭头就忘了,我可都替姐姐记着呢。”
说到这里,宋挽才发觉宋秋瑟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她似乎对顾岩廷还有陶夫人他们都存有不小的敌意,将宋挽这次被赤鞑掳劫,都归罪到他们头上。
吟娘离开之前说过,瑟瑟要靠宋挽的血做药引才能保持理智,若是宋挽出了什么意外,瑟瑟便会渐渐失去理智,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也是宋挽这次会带上她的原因。
但意外被赤鞑掳劫,宋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给宋秋瑟取血了。
想到这一点,宋挽不再反驳宋秋瑟的话,转移话题说:“瑟瑟,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你的胳膊需要好好休养,我们先不要急着赶路,现在祁州停留一段时间吧。”
祁州有秦岳,宋秋瑟不是很想留在这里,又听到宋挽说:“我的身子越来越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生了,也受不起颠簸。”
“好,一切以姐姐的身体为重。”
宋秋瑟离开后,顾岩廷很快回来,他的神情看着挺平静的,宋挽还是歉然的说:“瑟瑟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你不要生气。”
顾岩廷看着她,说:“抛下你的是我,你为什么要道歉?”
“可是你没有做错什么,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受困的是你,我也会先离开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不管有什么样的苦衷,抛妻弃子,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顾岩廷说得义正言辞,像是铁面无情的判官,直接判了自己的罪。
宋挽哑然,说不出话反驳,顾岩廷又向她保证:“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险境,他都不会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丢下她和孩子不管。
“好。”
宋挽柔声应下,眉眼依然柔和坚韧。
夜里,宋挽偷偷取了血让厨房的人加进宋秋瑟第二天的饭菜里。
等她离开后,顾岩廷和宋秋瑟现身,顾岩廷问:“你知道她一直这么取血给你做药引?”
“知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意她的死活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安静的对峙了一会儿,各自离开。
两日后的傍晚,宋挽的肚子开始阵痛,羊水破了。
宋秋瑟和顾岩廷都被这一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最后还是宋挽强撑着说:“快去叫稳婆,我要生了。”
宋秋瑟不想离开,想让顾岩廷去叫人,顾岩廷却直接走到宋挽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深呼吸,别害怕,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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