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顾岩廷洗完澡回来了,宋秋瑟起身准备离开,临走不忘对宋挽说:“顾岩廷方才身上全是那个女人的味道,两人便是没发生什么,举止也是异常亲昵的,姐姐莫要心软给他什么好脸色,不干不净的男人,不如不要。”
说这话时,宋秋瑟像只被激怒了的刺猬,谁要是敢为顾岩廷说一句好话,她就扎谁。
宋挽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没替顾岩廷辩解,柔声道:“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记着我方才说的话,在没有试探清楚赤月澜的能力之前,不要与赤月澜走的太近。”
“我知道的,姐姐放心。”
宋秋瑟说完离开,她前脚刚走,顾岩廷便带着一身水气回来。
天气热,他冲的冷水澡,许是怕有味道残留,还用了皂角,走得近些,宋挽便闻到他身上的皂角清香。
顾岩廷皱眉问:“我身上还有味道?”
宋挽点头,顾岩廷的眉头皱得更紧,好像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宋挽憋不住,被逗得弯了眸,说:“是皂角的味道,没有别的。”
顾岩廷眉梢微扬,严肃的问:“你觉得很好玩?”
他可是和赤月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她也不担心赤月澜耍什么花招和他干点什么。
知道顾岩廷对这桩婚事相当不满,宋挽忙敛了笑,摇头说:“我是看你太严肃了,想让气氛轻松一点,刚刚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顾岩廷在宋挽身边坐下,说:“她在她住的地方弄了很多纱幔,还吹了不知名的乐曲,弄得跟勾栏院一样,用的也都是下作的手段,并不蛊惑。”
顾岩廷的语气很是不屑,岂止是不觉得蛊惑,简直对赤月澜不屑到了极点。
白荷白日都会莫名其妙替赤月澜说话,顾岩廷却丝毫不受影响,是他心性坚定,非常人可及,所以不受影响,还是赤月澜根本没有对顾岩廷施展蛊惑之术?
宋挽认真思索,顾岩廷知道她还有担忧,沉声说:“有我在,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嗯。”
宋挽应着把脑袋靠在顾岩廷胸膛。
幸好有他在,不然她肯定不能撑到现在。
新婚夜,顾岩廷没有留宿清越阁,宫里,赵熠也只是在蝶鸯宫坐了一刻钟,便起身去了卫苑住的凤来宫。
卫苑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真到了这天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让宫人送了两壶好酒来。
刚喝了一壶,便看到赵熠走进来,卫苑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问:“你怎么来了?”
“本宫难道不能来?”
赵熠反问,走到卫苑面前坐下。
卫苑没醉,脑子却有点反应不过来,讷讷的说:“按照规矩,你不是应该在蝶鸯宫吗?”
赵熠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本宫已经退步遵从规矩了。”
如若不然,洛锦心根本进不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