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溪看看张盈盈又看看宋秋瑟,不自觉有些动摇,宋秋瑟适时开口说:“有时候害人不一定需要理由,有些蠢货就是喜欢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宋秋瑟这话直白到近乎恶毒,张盈盈原本就涨红的脸这下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恼恨的看着宋秋瑟说:“宋二姑娘,此事绝对有误会,你这般说话委实太过分了!”
宋秋瑟轻飘飘的看了张盈盈一眼,说:“我家中遭了变故,虽然捡了一条命,却沦为整个瀚京的笑柄,你还当众宣扬我被相府退婚的事难道就不过分了?”
船上大都是没有怎么出过门的小姑娘,一上画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湖边的景色吸引,张盈盈是第一个说起宋秋瑟与相府二少爷曾有议亲之事的人,说着说着,话题便扯到了李清溪身上。
李清溪是御史夫人的亲侄女,当初本来也是要与叶二少爷议亲的,那个时候宋秋瑟去相府外自箍认错,闹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叶二少爷对宋秋瑟余情未了,御史夫人这才断了与相府议亲的念头。
然而李清溪已见过叶二少爷好几次,对方是俊朗温润的好郎君,李清溪不可避免动了心,议亲被扰后,李清溪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这次前来也是想见见宋家这位二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却不想陶巧巧听到有人议论此事,为了维护宋秋瑟当众贬低李清溪。
陶巧巧当然不是故意针对李清溪,她只是听不得别人说宋秋瑟不好罢了。
李清溪听到陶巧巧说自己没有一处比得上宋秋瑟,便是真的嫁进相府也无法获得夫君的真心,联想到这段时间的郁结,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这下才把事情闹大了。
宋秋瑟反问,张盈盈被噎了一下,而后说:“这件事是事实,我也是突然想起才说了两句,并非想当众让宋二姑娘难堪。”
“无心之失也是罪过,我看你的衣着也算不俗,难道没有上过学堂学过这样的道理?”
能来游湖的都是瀚京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宋秋瑟这话分明是说张盈盈没教养,字字珠玑,张盈盈说不过她,气得也要哭了,宋秋瑟却还没完,又看着李清溪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蠢货待久了,小心自己也变成蠢货。”
宋秋瑟“好心”劝诫,方才李清溪听到众人谈论,并没有出言贬低或者抹黑宋秋瑟,所以宋秋瑟才没有直接把矛头对准她。
张盈盈已经气得不行,跺脚道:“宋秋瑟,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湖面吹来的风带着舒爽的凉气,宋秋瑟单手撑着脑袋,坐姿立时变得慵懒软媚起来,她眉梢微扬,看着张盈盈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如好好说说我到底算什么东西。”
宋秋瑟迟迟未嫁,在这艘画舫上年纪算是最大的,今日她穿了一身水蓝色广袖留仙裙,皮肤白皙透亮,如上好的羊脂玉,这般慵懒的坐着,媚意天成,便是女子见了也能感觉到无尽的魅惑。
张盈盈想到宋秋瑟曾经历过的不堪,咬牙道:“你无耻!”
宋秋瑟微微一笑说:“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暗恋相府那位二少爷,所以故意生事,要我和李小姐相争,好让你得渔翁之利?”
事关名声,张盈盈急切道:“我才不喜欢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宋秋瑟立刻反问:“相府二少爷你都不喜欢,难道要亲王皇嗣才能入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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