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本来一触即发,一个拖着杀猪刀的男人也争先恐后的要来加入战场。
望了望逐渐靠近的张宛堂伯父,半空中的仁杞轻笑:
“阳禾,看来要镇杀这精怪也不是那么容易呢!”
我眼瞅张宛堂伯父双眼猩红的走近我,我差点没跳起来,手上折纸棺折得跟犯了帕金森一样。
我本来想的是,再没惊喜村子里其他精怪之前,先折个纸棺把张宛堂伯父给镇压住,镇压不住先勉强收入纸棺也行。
谁料这晚上看不见的家伙好像听到了子花幽的召唤,顿时发出响彻夜空的尖叫。
大概子花幽向他传达了前方危险的信息,他当场就拖着杀猪刀后退好几米,而后他将刀重重插进地里,然后快速拔出,再插进,如此循环动作,四周仿佛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热浪在震出。
我一脸懵逼,全然不知道他在干嘛,但看起来不太像什么好事啊?
果然,我真是乌鸦嘴!
下一秒,村子里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而且步子听起来就下盘扎实,我握着刚折好的纸棺,心下猛然一紧,他在召唤其他男人,也就是其他精怪!
下一刻,泛着锋利白光的刀刃直直朝我飞来,我瞳孔一缩,一个后下腰,刀与我的脖颈擦身,与此同时,我横眉冷对,一个高抬腿将刀反踹了出去。
锋利刀刃嗖的一声朝张宛堂伯父方向射出,他此时到很机警了,一个侧身,刀直直扎入他身后的男人胸膛里。
那男人同样双眸猩红,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杀猪刀,竟然只是呆滞了片刻,片刻后,他直接狠狠拔出了刀,绿色血液横飞。
咔嚓——
咔嚓——
犹如骨骼错位的声音响了起来,握着刀的男人胸口的伤口瞬时裂开,下一秒,他直接藤蔓破体而出,面目瞬裂,开出了五瓣锯齿花瓣脸。
随着他异变,四周忽然发出同样密密麻麻的咔嚓声,像是有百来个异变的方位。
我手一抖,纸棺掉地,浑身麻了!
因为前方有一群异变的精怪大军压境,直接给我们来了个包抄!
我人傻了,直接嚎叫:“仁杞仁杞,完了完了,我们被包围了!!!”
空中与子花幽念战的仁杞没有片刻停下的意思,他运化手中的冰刃,将它幻化成无数冰针,稀疏扎进已经巨变了的子花幽身上。
“看样子你与吾注定要经历一出生死相依了!”仁杞发丝妖扬,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
但是,我有些哽住:
“大哥!你还在说风凉话!现在前有虎后有狼,可咋整?!”
他浅笑了片刻,才咳了咳嗓子:
“把你能用到的所有武器悉数使出,拖延他们的同时,尽力去凝聚吾教你的,控制玉册的灵,别怕,你身有吾的魂灵,它们杀不死吾,你便死不了!”
“你说的啊?我可信了啊,死了我就跟妖鬼情未了我跟你说……”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后退了几步,脚扎稳了地,将纸棺迅速飞向前方的精怪大军上空。
纸棺中的铁链,以及会化成千剑万刃的经文拖住了一部分前进的精怪。
不过两边的精怪已经攻到了我面前,蠕动的藤蔓触手猝不及防缠上我的手,我恶心的牙差点咬碎,当场摸出了铜镜给它来了个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