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罗闻言惊诧道:“你不救?”
“你要救?”
“那可是条人命,为何不救?”
“你知道那是谁吗,你就要救?”
车夫站在外边感叹,果然世风日下,丫头都敢跟主子争论了。
看着赵轻罗不肯松口,两人僵持不下,叶箫箫也沉了脸:“此人是被刺伤,若他是有仇家,我们引火上身怎么办?这人是好是坏都不清楚,怎么能轻易去救!”
她一向强势,赵轻罗也从不与她争辩,平日若是她摆了脸色,赵轻罗定要认输。
但她没想到赵轻罗竟怼了回来:“他是好是坏,是否有仇家,大可报予官府。我们只需把他送到医馆,哪里会多出甚么事。好歹是条人命,绝不能如此轻贱。你不救,我救!”说着就要下车。
赵轻罗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打小对那些冷漠的旁观者就十分厌恶,九年义务教育也不容许她做出这种事。
叶箫箫把人拉住,怒极反笑:“赵轻罗,你可真善良。”
善良得不知天高地厚!我这是在为谁考虑呢?
其实叶箫箫是联想到了赵轻罗以前对人百般维护换来的结果,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知这年头说人善良,是在骂人?”
赵轻罗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软了语气:“我虽良善,亦有锋芒。我保证绝不多生事端。姐,这次就当我求你了。”
叶箫箫也是服软不服硬,见她这般,神色几度变化,最后索性站起身腾出车里的位置。
赵轻罗见状便跳下车,与车夫合力将人搬了上来。
叶箫箫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却陷入了沉思。
她来人界前已将赵轻罗这一世的遭遇了解了个大概,那里头可没有路边救人这一说。不过命薄只记载至关重要的事迹,但愿只是她多虑了。
一切安顿好后,马车便快马加鞭往城中赶。
赵轻罗也不敢多看那男人满是血污的脸,低头看见叶箫箫樱红色裙摆在血迹处左右摇晃。
叶箫箫总爱着鲜艳衣裳,正好与她浓艳容色相配。
赵轻罗弯腰把她裙摆提起,讨好笑道:“姐,别弄脏了。”
方才有多横,此时就多慌。
这强烈的追妻火葬场既视感是什么情况?
叶箫箫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