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德擦擦额角的冷汗,笑了。
看身边的女生,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还有刚才危急时刻,她强行镇静,毫不慌乱的思维,眼里多了些赞赏。
“你看我干嘛?”
闻言,沈斯德伸手,温柔拭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血迹。
“有血。”
“喻寒,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原始社会的野人。”
沈斯德指指她白卫衣的侧面,一片片沾上的血迹,幸灾乐祸在笑。
“那你呢?白白净净的,是我的猎物?”
沈斯德嘴角弧度没变,也没反驳。
路过一家奶茶店,沈斯德叫住她,头往奶茶店的方向微仰。
“叫你出来改卷子,没想到出这么多事,我请你喝奶茶,当犒劳你了。”
喻寒看到身边公交车飞驰而过,动作迅猛地对沈斯德摆手,拔腿开始追车。
“谢谢,心意我领了,我跟人有约,先走了啊!”
坐上公交,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她怀疑,比赛早就结束了。
她把阅卷时一直关机的手机打开,二十个未接电话,全是陆燃。
喻寒的心一瞬间开始紧张。
这一天遇到太多事,她不是有意失约,但总归,是她答应人家的事没有履行。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还在体育馆,希望他们今天比赛顺利,拿到第一。
结果,等她赶到体育馆时,场馆的灯,已经暗了,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弯着腰清扫。
进门时,喻寒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横幅绊了一下,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六中勇夺第一!
观赛的椅背上,被人用油漆得意地喷上一行字:垃圾职高,六中第一!
她心一咯噔。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意外看到隔壁楼梯坐着一个头顶锃亮的人,走近一看,果然,是熟人。
刘伟光埋着脑袋,坐在楼梯上昏昏欲睡。
喻寒轻推他一把,他瞬间惊醒,看到是她,眼里填满惊喜,但是,又很快灰败。
“你怎么才来啊,比赛四点就完了,现在都六点了。”
“陆燃呢?你们拿冠军了吗?”喻寒焦急地问。
刘伟光看她时带着埋怨,兴致缺缺地摇头。
“我们进决赛了,跟六中打,六中那群人打球真脏,偷偷摸摸玩小动作,撞人踩脚,什么都干,决赛裁判是六中的,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最后,老大被他们阴得膝盖大腿和手肘全部又红又肿,中场休息完都快站不起来了,但他是主力,我们没有合适的替补,他咬牙硬撑着带我们打完那场球,最后还是以十分的差距,输给了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