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你他妈别成天幻想自己拿着苦情剧本行吗?你能二话不说信了叶卿卿的鬼话,对我就完全没有信任?”
“…”
陆燃是第一次听她冷着语调骂脏话,一时懵了,任由她推开,忘了作何反应。
刚才心中熊熊烧起的怒火,就像皮球泄了气,瞬间没了。
喻寒痛恨他这样不由分说的怀疑,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在为怎样消除江诏对后来的陆燃的威胁而苦恼,而他,却还像没长大的孩子,揪着一件事找她没完没了,她怎么不烦。
喻寒恨恨瞪他一眼,甩手离开。
他后知后觉在后面大喊:“喻寒,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回去,你等等!”
喻寒冷漠回应:“不用,你滚出我视线就好。”
陆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压低棒球帽帽檐,坐在机车上,以不长不短的距离,慢速开车默默送她到家。
十二月初,鹭岛市开始进入深冬。鹭岛教育局突发奇想,在气温骤降前组织一场全市高中生拉练,参与年级主要是高二高三,旨在磨砺学生意志、和面对大考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拉练的终点在郊区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坡。从山腰到山顶,都是他们搭帐篷的区域,他们需要在山上留宿一晚。
鹭岛除了一中外,比较好的就是江诏就读的郊区普高,此外,还有对面不学无术的城南职高和同样不是省油灯的六中。
四所中学,八个年级,浩浩荡荡几千人,徒步十几公里的同时,还要在外留宿,安全问题是一大重任。
所以每个学校每个班级都要确认参加人数,患有疾病或最近身体不适的同学不能参与。
不知为何,班主任吕老师把他们班的清点任务交给了喻寒。
等她花一天时间问了一圈,确定好名单后,去办公室上交。
吕老师把花名册随意压在桌上,看都没看一眼,叫住了她。
“喻寒,老师有话想跟你说。”
“嗯,老师请说。”她大大方方站在老师面前,认真答道。
“这次期中你考得很好,我们所有任课老师都看出你身上的潜力,你确实是我最近几年教过的最聪慧的学生,按你现在的水平发展下去,p大或t大,你一定没问题。”
p大和t大,就是这个世界的两所最高学府。
喻寒点头,猜到老师谈话绝对不是简单夸她,她耐心地继续听。
“但我听说,最近你有因为其他事分神。”
“老师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你们难免忍不住偷尝禁果,但早恋是最影响一个学生的学习状态的。”
“当然,这世上也有例外,但大部分早恋的同学换来的只有后悔,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