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沈念伸手揭开喜帕,指着一小碟云片糕对春桃说:"还不快向世子一样,体贴的伺候我吃点吃的垫垫肚子。"
"奴婢知道了,这就妥善伺候您。"
喜轿内笑意阵阵,喜轿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夜王府进发。后面跟着抬着嫁妆的一排排小厮气派非凡。
沿路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他们都想一睹新娘子的风采。
"这场面我只在十年前帝后大婚时见过。"
男子们围在一起谈论婚礼排场。
"夜王世子,真真是我见过最俊的新郎官了。"
女子们则围在一处,静静欣赏顾淮安的绝世风采。
"切,一个病秧子长得再好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男子们听了她们的话忍不住反驳。
"那也比你们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强。"
女子们不甘示弱反呛回去,伤了那些男子脆弱的心灵。
他们一个个面色难看,不再开口,心中默念好男不与女斗,试图掩盖明明是自己们吵不过的事实。
终于到迎亲队伍到了夜王府,沈念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走进了夜王府。
在一干夜王府亲眷的见证祝福下,沈念与顾淮安拜完了堂。
新娘子沈念一群人簇拥着往后宅走去,顾淮安被好友白九拉着去敬酒,路过沈念身旁时顾淮安轻轻捏了捏沈念的手。
是安抚又是宽慰,沈念笑了笑,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少喝点酒。我在喜房等你。"
顾淮安笑着点了点头,被白九拉去前厅。
一到背人处,白九松开拉着顾淮安袖子的手。还十分狗腿的替他整了整被自己弄皱的袖子说: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前厅那边有我在,他们不敢说什么。"
顾淮安沉声对他道谢。转身大步离去。
白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深了又深,眼里的寞色如墨水般漫延。
幸好那人还记得她,她在天之灵也会真正的开怀吧。
等顾淮安走远,白九也转身往席间走去。
他眼中的寞色早已消散,又变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