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还不快滚进来,要我八抬大轿来请吗?”
一站茶杯从里面飞出,刚好擦着她的额头撞到一旁的柱子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被吓的哆嗦了一下,脸色发白。
她紧紧攥着手帕,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沉重的脚步进入屋内。
“爹,娘,您二老找女儿有何事?”
“孽障!跪下!”
“老爷!这。。。。。。。”
“你给我闭嘴,你教出的好女儿,恬不知耻,伤风败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学院里去堵有妇之夫。
若不是老丁好意提醒我,我竟还不知道,我堂堂孔武书院山长的女儿竟然如此不堪。
简直丢尽我的脸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又如何去教万千学子!”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管教好芊儿,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但是芊儿她还小,她只是一时糊涂,被那程泽礼迷昏了头。
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控制得了呢。
况且那程泽礼自己明明有家事了,却勾引咱们芊儿,你就不怀疑他别有用心,只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要我说,既然咱们芊儿对他有意,他也有心攀附,不如就让他休了那农妇,娶咱们芊儿为正妻。
左右老爷你也说他这次秋闱定能中举,咱们也不算太亏。”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贾氏伸手抚摸迅速红肿的脸颊,无法相信向来和她相敬如宾的丈夫竟然打了她。
“我与你夫妻二十余载,自问不曾亏待于你。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礼,温良恭俭的贤妻良母。
我放心的将后盾交予你,母亲因为我们人到中年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数次明里暗里让我纳妾,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我体谅你的不易,怕委屈了你,都拒绝了。
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竟眼瞎到二十几年都没有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
你的真实面目让我恶心。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无颜面对学生,索性咱们明日便收拾东西,回京去。
芊儿也不小了,的确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这次回去,她的婚事无需你插手,我自会请母亲与嫂嫂斟酌。
你只管呆在后院静思己过。
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来见人。
若想不通,我便送你回岳母大人身边,让她再教教你怎么为人妻,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