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苍鹰不置可否,拍拍他的肩膀,亦不再管,素还真何等眼力,史艳文不说,他应该也看得出异样。
多年莫逆,他太了解素还真了,料得一分不差。
史艳文方一踏入堂内,那人便瞧见了他,隔了还算稍远的距离,素还真戴了面具,便该称之为麒麟星,只是史艳文私心还是觉得素还真要好听的多。
他端坐在王座上,堂中亦无他人,史艳文特意放轻了脚步,几不可闻的连呼吸都放缓,只恐惊到了或许正在思索的人。
&ldo;你怎么了?&rdo;
&ldo;啊?&rdo;史艳文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ldo;什么怎么了?&rdo;
素还真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还未说话就现在他额间一点,史艳文反应不及,踉跄的往后仰了一下,素还真却捏着他的手臂,声音带了一点点压力,&ldo;别动。&rdo;
史艳文便不动了,但还是仰着身子,素还真离他太近了,可这姿势还没保持到一个呼吸,素还真便干脆搂着他的腰拉的更近了。史艳文身体一僵,或许是换了身衣裳和冷了点声音,也可能是太近的距离,他的鼻尖正好对上素还真的下巴,带着极浅莲香的呼吸吹过睫毛,史艳文有些不习惯地闭上眼,强迫脑中想些其他事情。
不大的山庄,身着佛衣的孩子,一大一小的双胞胎,可爱的侄女,哦,还有那个一身黑衣的小弟藏镜人,然后,面前这个人。
史艳文等了很久,&ldo;还没好吗?&rdo;
素还真不带犹豫,&ldo;还需一点时间。&rdo;
史艳文刷地睁开眼睛,素还真戴的面具是十二图腾中唯一一个连眼睛都遮住的,那能掩盖太多东西了,可被人注视的感觉却是遮不了的,史艳文蓦然想起他在露水三千里的某个场景,忍不住问了一句同样的话,&ldo;你……在看我吗?&rdo;
&ldo;给你造成困扰了?&rdo;素还真也回的是同样一句。
史艳文很想说没有,&ldo;你先松手,否则若再多出一个&lso;齐天变&rso;,艳文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rdo;
素还真顿了一下,&ldo;恐怕不行。&rdo;
&ldo;很麻烦?&rdo;
素还真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ldo;不是你的原因。&rdo;
恐怕是聚魂庄有变,是弦首么?素还真皱眉。
史艳文察觉他的慎重,也莫名紧张起来,不敢动作,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素还真干净的侧颈,又从侧颈看向他背后,正好瞧见未戴面具的两人‐‐睁大眼睛的倦收天,以及捂着倦收天嘴巴从另一扇门将之往外拖的原无乡。
史艳文自觉人生中大概从未如此反应迅速过,迅速到自己事后都是懵懵懂懂的,只看着被推开跌在地上的素还真,双双愣住。
&ldo;……&rdo;
&ldo;……&rdo;
&ldo;没想到啊,&rdo;原无乡也不走了,三两步跳了过来,啧啧称奇,&ldo;史艳文你竟是如此的生猛,当真是士别一夜当刮目相待啊。&rdo;
倦收天帮忙扶起素还真,也很是惊讶,隐隐还有一点震撼,&ldo;麒麟星,你没事吧?&rdo;
史艳文异常尴尬,面红耳赤地立在当场,心慌意乱地想找个合适的台阶下,可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下可好,再也不用给齐天变做儒家教育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约就是如此了。
素还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欲解释觉得像是强词夺理欲盖弥彰,不解释又着实像是自己居心不良,想了想还是牵强干瘪地挤了句,&ldo;方才他有些不舒服。&rdo;
倦收天捡起地上自麒麟星衣服上掉落的流苏,珍而重之地放进他手里,用既感同身受又语重心长的口吻,道,&ldo;不必解释,我们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