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槐米问道。
“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养病,以后不要吃那么多东西。”
小家伙一听简菘蓝说要走,眼睛里就蓄起了泪,她舍不得松松哥哥。
简菘蓝看她要哭,又改口说:“实在喜欢,那就一次少吃一点,不要一次吃个够……”
槐米点点头。
自己在梦中看见的不是哥哥,而是松松哥哥,是松松哥哥一直陪着自己。可是一想到要和这么好的松松哥哥分开了,小槐米还是很舍不得。
小槐米掀开被子,抱住了简菘蓝,在简菘蓝腰间蹭了蹭。
米米舍不得松松哥哥,以后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松松哥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松松哥哥了。
简菘蓝被槐米的反应弄得一愣,腰间的小幼崽软软的,像只萌萌的小动物。简菘蓝没有和人这么亲密的经历,但是这样的感觉很温暖,他的心口又酸又甜。
顾泽兰和沈细辛站在病房门口,顾泽兰的脸色沉得有点可怕,沈细辛也饶有兴致地眯起了眼。
简菘蓝也感受到了病房门口传来的两道灼热视线,他侧头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两双眼睛,一双冷冰冰的,一双带着点挑衅的。
简菘蓝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掠过那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然后对小槐米说道:“你的家人来了,我也该走了。”
他伸手想去摸一下小槐米那毛茸茸的头,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拿着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
槐米抬头,看见门口的两个哥哥,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别的,就这样光着脚从床上跑下来,跑到哥哥的面前,一把抱住哥哥的腿。
“哥哥(≧▽≦)”
这不是在梦里吧?
小家伙揉了揉眼睛,哥哥没有消失,他又往顾泽兰的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还记得哥哥?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顾泽兰气归气,还是把小家伙抱起来,地上那么冷,她没穿外套,还光着脚。
“米米没忘,米米想哥哥!”小幼崽紧紧地抱着顾泽兰的脖子,贴着他脸颊蹭个不停。
简菘蓝听见槐米欢喜的声音,替她高兴之余,心中也难掩失落。
是的,那些人说得没错,他和槐米是两个世界的人。槐米生长在阳光下,温暖、明媚,被所有的人爱着;而他……
就在简菘蓝快要上车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软糯糯的声音:“松松哥哥”
简菘蓝回过头去,就见顾泽兰抱着小槐米从医院大门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沈细辛。
沈细辛手上提着简菘蓝放在槐米床头的礼盒。
两个少年走到简菘蓝面前,沈细辛道:“你的东西忘了。”
“这是我答应送给米米的礼物,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原来这是松松哥哥给她的呀!
槐米迫不及待地把礼盒拆开,原来里面是一只八音盒。
音乐盒等比例还原了湖边的风景,夕阳西下,粼粼的湖面,湖畔芦苇和野山菊丛生。两个小孩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一个手上拿着一枝芦花,一个正在吹埙。
那是她和松松哥哥。
悠扬的曲子缓缓流淌,像诉说着某种思念,正是那天简菘蓝给她吹的那一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