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是啊。”
“那进来吧。”我松开了手,走进了屋内。
一进入屋子,我就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帕,把手上刚才和太宰治皮肤接触的位置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太宰也跟着进入屋内,但不多打量我屋内的陈设,而是默默地盯着我做完这套动作,才幽幽地开口,“清隆小姐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来找你吗。”
我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我也只选择我想相信的部分相信。”
太宰像是对我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其实是我半夜热得睡不着,就想冲冷水凉快一下,结果水龙头好像因为忽冷忽热而爆开了,等我好不容易修好它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
…这确实是太宰治能做出来的事。
我抬起手摸了摸我自己的额头,再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后者有点烫。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拿点东西。”我命令。
我走回卧室,从抽屉的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和几剂退烧药,然后返回客厅递给他。
太宰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我,看起来很乖。
“自己动手吧太宰。”我用眼神示意他量体温。
他抬眸凄凄惨惨戚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声哦。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落水狗。
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狗。
所以我无视了他的暗自抗议。
5分钟后——
“385c,咦,我本来以为会有39c的,这个还没超过我的最高纪录嘛。”太宰说道。
“现在把这些药吃了。”我抬了抬下巴。这些药是我趁他量体温的时候泡的。
“那个…有冰糖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其实有,但我不想给他拿。
太宰拧着眉头吃完药,我就在旁边无声地注视着他的表演。
我等到他好似很疲倦地阖上眼帘,才端起杯子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我洗完杯子,又把体温计放回原处,回来时太宰治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他的头靠在沙发的软垫上,黑发已经半干,因为被水浇湿过所以温顺地垂在脸侧,呼吸平稳悠长,睡颜美好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