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什么?&rdo;贺柏尧懒懒的问道,&ldo;让你陪酒?&rdo;
宁是气愤,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
&ldo;这就是职场。何况你并没有损失什么。&rdo;贺柏尧望着她的眸子,像是看一湖清水般。
宁是冷哼一声,&ldo;你就是没安好心。&rdo;
餐桌上一片狼藉,包厢的气氛微微凝滞。
贺柏尧指尖微动,&ldo;我要是没安心,你现在就不会和我在这里说话了。&rdo;他突然倾近她的身边,温热耳朵气息浮在她的左右。宁是心头一紧,往后退避。
贺柏尧勾了勾嘴角,&ldo;你以为刚刚那谁为什么拼命的想和你喝酒?&rdo;
宁是脸蛋一阵燥热,&ldo;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和他们喝酒。&rdo;
贺柏尧耸耸肩,&ldo;这就是职场。难道你敢保证你以后不会遇到?&rdo;
宁是语塞。是啊,贺柏尧说的没错。
贺柏尧看着她的气焰慢慢淡下去,也不想再逼她,&ldo;走吧。&rdo;
宁是坐在那儿没动。贺柏尧说道,&ldo;还是你想继续喝?&rdo;
宁是嘴角微微一动,缓缓抬起头,&ldo;贺先生,我不明白。&rdo;
贺柏尧&ldo;恩&rdo;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
宁是咬了咬唇角,&ldo;班长已经如你所愿出国了,你也说过,只要他出国就不会再找我麻烦的。可是你‐‐&rdo;出尔反尔这四个字她没有说出口。&ldo;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进环宇呢?&rdo;
贺柏尧眸光沉了几分,&ldo;你想知道答案?&rdo;
宁是直视着他眼睛,没有一丝退缩。她在没有经验,也恍惚的想到了什么。她看着贺柏尧全微薄的唇角动了动,耳边传来他的话语,&ldo;我现在希望你和我在一起。&rdo;
宁是当时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在飘荡,&ldo;不要脸!&rdo;
贺柏尧不甚在意的样子,&ldo;我给你时间想想。&rdo;
宁是肺都要气炸了,她竭力的忍着爆粗口,&ldo;贺先生,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rdo;她重重的说了最后三个字。
贺柏尧打量着她,&ldo;不用这么快回复我。&rdo;
宁是紧紧的握着手,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她真怀疑班长和他真是的一家人吗?怎么品德差异这么大。
&ldo;走吧。&rdo;贺柏尧转身往门外走去。
宁是拿着包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一直盯着他的后背,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洞出来。
泊车小弟将车开出来,贺柏尧看了一眼宁是。宁是冷笑,继续往前走去。寒风彻骨的冷,她紧紧的裹着羽绒服。
短短的几分钟,确实天上地下的差异。
她一直往前走,大脑浑浑噩噩的,在冷风的洗礼下思绪却越来越清晰了。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可是再疼都抵不上心里的难受。宁是心里想着贺柏尧这个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贺柏尧知道她心里过不去,驱车一路跟在她的后面。见她一直低着头闷声往前走,步伐快速。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关系,偶尔还会扭了一下。想了想她不过和柏辰一般年纪,开了车窗,&ldo;上车。&rdo;
宁是头都没有抬。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是重来都不会回头的。
见宁是这般倔强,贺柏尧提速瞬间开走了。宁是看着他的车尾,眼前渐渐的升起一片雾气。她抬手随意的揉了揉眼,脚下突然一个趔趄,高跟鞋卡到砖fèng里。宁是用力拔了一下,没有拔出来,尝试了几下,最后后背都冒出汗了。她索性脱了鞋无力的往地上一坐。
酒店在山脚下,得走二十分钟才能走到山下。
地砖冰凉,寒冷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凉着她的身体。宁是感觉到身心疲惫,她双手抱膝,头埋在腿上。
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父母感情很好,爸爸妈妈精心的呵护着她。有一次因为鞋子不合脚,她的脚趾头磨出一个水泡。妈妈给她上药,爸爸立马去店里给她买了一双新的。
宁是的爸爸常说一句话,他的宝贝女儿一定要富养着。
可是,后来他们离婚,谁也都没有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