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行伸手将那快被她咬破的粉唇救下,他一向不喜欢看人哭,哭是最没用的,此时看着宋妆如虽然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皱着英气的眉毛道,
“我不喜有话藏着不说,你既答应了做我的妻子,今后可不能动不动就这般哭,你若受了委屈直管说来,这样哭最不顶事。”
他也只能干着急。
宋妆如听他说完哭的更伤心了,竟全成了她的不是…眼里大颗泪珠往下掉,再忍不住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是你叫我受了委屈,从我刚来你就要给我休书,欺负了我却又不肯娶我,还用刀吓唬我,就连今早还要耍戏我,既全无心与我,又何必三番两次这样,大人不如直接将我赶…”
赵思行没想她噼里啪啦说了这许多,更没想到她竟是全然误会了自己,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拒绝她,看她哭成这样,实在不知从哪儿开始跟她解释,也完全插不上话,看着那小嘴一张一合,
干脆亲了上去。
说是亲,不如说是啃咬,赵思行笨拙的在她粉唇上亲着,力量太猛,两人甚至磕到了牙,宋妆如呼痛之际,唇瓣被人轻轻含住,连哭都忘了,只能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赵思行亲了一会儿见她不哭了,从她唇上离开,脸上染着红晕道,“这下能听我说了?”
宋妆如乖乖点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捂着嘴看巴看他,她的牙实在太疼了,嘴上也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
见她老实了,赵思行这才认真道,“你全想错了,我从未有半点戏弄你的意思,之前那样,是以为你不愿嫁给我…”
她什么时候说过不愿…
宋妆如听完哭的更厉害了,却是被他的眼盲给气的。
手里一沉,眼前突然多了个金灿灿的镯子,宋妆如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惊讶的看着他,“这是…?”
赵思行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定亲都有的…你若不喜欢不戴也可。”
宋妆如不由得吃惊,她怎么听人说寻常人家定亲都是打银镯子的,她记错了?
“我戴…”
她是不喜欢金镯子,却喜欢眼前这个,心里暖呼呼的,赵思行虽不算缺衣少食,却实在谈不上充裕,打了这一个金镯子,只怕是他手里不剩什么了。
小心翼翼将镯子戴到手腕上,大小刚好,粗细也合适,接口处还刻有四个字,写着百年好合。
宋妆如戴好后微微转着手腕,澄灿灿的光亮随之流动,亮眼极了,更显得手腕儿更白腻无瑕。
赵思行悄悄的从她手腕上收回目光,轻轻道,“用饭吧。”说完到帘子后头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