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政爵招来余钟,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余钟立刻就领命离开了。
沈清心冷眼看着,倔强的抿着血肉模糊的唇瓣。
水眸红肿而空洞,疲惫偿。
殷政爵沉步朝她走去。
她不过去,他就过去。
可正要将她拥入怀里,却听她很低很冷很严肃的声音。
“别碰我!”
殷政爵的手指在空气中顿了顿。
下一刻,却还是强势的将她拥过去。
安抚道:“我会找到凶手,给陆叔报仇。”
沈清心没有挣扎。
像具没有生气的木偶,面无表情的靠在男人湿漉漉的胸膛。
殷政爵知道她是在怄气,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戏谑的笑。
“笨女人,让你走不走,你就那么爱我?”
“对啊,我就那么爱你,可是你呢?”
沈清心闭着眼,喃喃自语般低声道:“殷先生,你叫我来天堂岛,就是利用我对付叶老,对付陆先生的,是不是?”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得好像要被海浪声所席卷,随风而消散。
可殷政爵还是感受到了胸腔的颤动,在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音节里颤动。
他浓密的剑眉逐渐蹙起,缓缓松开了怀中僵硬的人儿,改为撑住她的双肩。
沈清心也慢慢的抬起红肿的双眸,直视向他。
她那本清澈无垢的明亮水眸,冷清而灰暗,透着迷茫的空洞,不着边际。
“殷先生,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的去爱你,爱你的一切,你也会爱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好,可是,我错了……”
诚如他所说,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走肾不走心。
他根本不爱她,他要是爱她,就不会利用她。
即使陆君霆不是他杀的,却也是因为他,才会有今日的结局。
天堂岛的生死恩怨,对于她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是他一手把她给拉了进来,从跟她相识就是一场阴暗的计谋。
可惜的是,她到现在才明白,却已经晚了。
她无法原谅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是她的错,是她太相信这个男人了……
沈清心眼角静静的流淌出两行清泪。
在苍白透明的肌肤上,就跟水晶珠帘似的脆弱。
想要拂开男人钳制在肩上的大掌,却被男人撑着死死的。
甚至能感觉到骨骼的疼痛感。
男人的手指在用力,沈清心却拧起了秀眉。
她疲惫的闭上眼,喃喃的问道:“殷先生,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么?”
“沈清心!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殷政爵紧抿着唇,手指关节凸出,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