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洗澡,不过也没有出汗,哪里就臭死了?
戚悦觉得李翊在这里碍事,她才擦了腿,身上其他地方还没有擦,就驱逐李翊出去:“陛下,你先去洗澡。”
李翊死皮赖脸的黏在了戚悦身上:“就——不——去!”
想想她方才的话,李翊很是不满,伸手就去搔戚悦的肚子:“你喊嫌弃朕?嗯?嫌弃朕身上的味道?朕还非要逼你了,过来,趴在朕怀里闻,罚你闻一个晚上!”
戚悦身上本来就敏感,经不起他这般捉弄,虽然平时她不怎么喜欢笑,被李翊轻轻抓挠,却是忍不住笑了:“没、没有嫌弃!真没有……嫌弃……”
她一边笑一边躲,打了个滚翻在了床边,李翊怕她不小心滚下去摔到脑袋,握住了她的脚腕,生生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戚悦的衣衫在打闹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凌乱了,她身上本来就只披着一层暗金薄纱,李翊一手握了她的脚腕,另只手轻轻摩挲她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
因为方才涂抹了一层香膏,她的肌肤除了细腻柔滑之外,微微有些湿润。
李翊低头去吻戚悦的小腿。
戚悦的面容仍旧如冰似雪,只是,因为方才的打闹,她的双眸带着些泪光,眼尾一片是清浅的玫瑰色,耳垂微微有些泛红。
最近朝中事务繁多,李翊要清理颜氏余孽,晚上回来休息时,因为担心戚悦的身体,也是噩梦不断,很少有好觉。他将戚悦的小腿抱在了怀中,依靠在戚悦的身上,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戚悦见他没有动静,双腿轻轻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李翊像是害怕戚悦会在睡梦中逃走似的,紧紧拥抱着她。
芙蓉帐暖,夏天的夜晚本就短暂,戚悦的肌肤一片温热,带着些湿润,李翊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难以入眠。
戚悦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是动人,不知过了多久,她也闭上了眼睛。
秦南如在听说李翊清理了颜家之后,心就有些不稳了。这段时间,秦南如终于感觉到了戚愉的不善。
戚愉表面上是个潇洒磊落的少年,可出身逐步走下坡路的侯府,是个庶子,却能在皇帝面前落得极好的印象,成了不少京官巴结的朝中新贵,所倚靠的,并不仅仅是皇后这个靠山。
宫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似乎是皇后的身体不好,可朝臣对此忌讳莫深,没有敢公开讨论的。
某日,秦南如提了一下皇后,就看到戚愉的脸色蓦然冷了。
秦南如道:“孤听说贵国皇后身体不好,最近是不是出了点事情,连陛下的面都少见。”
戚愉冷笑道:“四皇子殿下,与您无关的事情,还是少问的好。”
这是戚愉第一次在秦南如面前露出不愉快的神色。
秦南如想了想前段日子不断被刺杀,虽然没有被人得逞,不过成日被人盯着,这种滋味儿也不怎么好受。
他道:“孤只是随口一问,戚公子何必如此在意。”
戚愉淡淡一笑:“皇后毕竟是我堂姐,我向来不喜别人过多讨论她,尤其是和男人讨论她。”
秦南如干笑一声:“戚公子还真是在乎皇后。”
戚愉道:“在乎皇后的人很多,不仅仅是我在乎,陛下也很在乎皇后,我对皇后做的事情,比起陛下对皇后的付出,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南如敏锐的觉察出戚愉的真实意图。
一时之间,秦南如居然有点嫉恨。这段时间,他百般拉拢戚愉,想通过戚愉和戚悦搭上关系。可戚愉却无视他的示好,仍旧对李翊忠心耿耿。
秦南如喝了口闷酒,不再言语。
再过几日,秦南盈就将嫁入梁王府,秦南如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回到住处,手下的人匆匆而来:“殿下,不好了!”
秦南如寒声道:“大声小叫的,出了什么事情?”
秦南如的手下道:“皇后和太子设计郑妃娘娘,郑妃娘娘触怒陛下,如今身在冷宫。”
他的手下,所说的自然是上乐国的事情。郑妃是秦南如的生母,颇受上乐国皇帝宠爱,突然被打入冷宫,秦南如不敢相信,也担心上乐国内的局势。
秦南如大怒,可在手下面前,他强行忍着不发作。毕竟,秦南如不知,在这暗处,究竟有没有人在偷听。
次日,秦南如匆匆向李翊提出回京,李翊忙于处理颜家所遗留的事情,并将空出的位置补足,没有太多心思关注秦南如。李翊忙得团团转,几乎忘记了秦南如对戚悦的觊觎。
等李翊反应了过来,派人去追杀时,秦南如一行人已经走远,且隐去行踪,没有按照来时的路线。
李翊怒不可遏,后悔自己居然忘了这个情敌的存在。以至于晚上回到栖凤宫,李翊看到戚悦在窗边坐着,捧着一只碧绿的玉碗小口小口喝粳米粥,当即怒气冲天,夺过了戚悦的玉碗,一口喝掉戚悦还在喝着的米粥,把碗一扔,低头就亲了戚悦一口:“你这个妖精,谁准你勾引人的?以后朕再也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
戚悦蓦然睁大了眼睛。
凤延从里面出来,一边拽着手里的一捧玫瑰,一边道:“那碗药粥,一定要喝完,一口都不能留,粥里的雪莲,可是我珍藏了三年的极品雪莲,价值千金,我穷到没钱吃饭时都没舍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