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都是不准那人弄在里面的,但每次都拒绝他,谢明意也不好再惹他发毛。
真是令人头疼!为此,她开始有意地不往平阳伯府去了,便是谢小崽口中唤着爹爹,她也只让管家将两个崽崽单独送过去,自己是打定主意不入虎口的。
如此两天过了清净日子,失去的精力才算回来。
可没想到她不去就君,君直接上门了。阳光微暖,清风拂面,谢明意瘫着身子躺在院中的大躺椅上昏昏欲睡,阁中新出的话本子覆在她的面上,谢大崽和谢小崽在辛老夫人的院子里,她可以完全放下心来歇息。
迷迷糊糊中,谢明意做了一个梦,满眼的红色,充耳的喧闹恭贺声,一名穿着华美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喜床上,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眼前一亮,红色绣鸳鸯的盖头被掀开了,一张凌厉俊美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是狗男人!她眼皮猛跳,睁开了眼睛,梧桐树上一片绿叶飘飘悠悠的落下来,身侧着了一身墨黑锦袍头戴金冠的男人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的手中赫然拿着一册薄薄的话本子。
谢明意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身子,她稳了稳心神开口,“侯爷今日到太傅府来可有事?”
若无大事,就麻溜儿地赶紧滚吧!
闻言,祁朝晖向前走了一步,俯身拿了落在她身上的叶子,凤眸微眯注视着她。
并未言语。
谢明意眼睛飞快地转了一下,侧过头,“嘉安和嘉宁还在祖母的院子里,我去唤婆子为侯爷带路过去。”
“不必,”男人开口拒绝,眸光有微微的冷,“前日,你失约了,未到平阳伯府去可是身体不适?”
和泛冷的眸子不同,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柔和,谢明意咽了咽口水,使劲点头应是。
“天干气躁,人总也提不起力气来,就像躺着哪里都不想去。”她懒懒散散的,说起来可信度也很高。
闻言,祁朝晖眸光一凝,在她身上梭巡片刻,看得谢明意心中发毛,良久才听他开口,“身子不适就要请大夫过来看,万不可不当回事。”
谢明意呵呵笑了两声,发丝从耳侧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侯爷说的是。”
见此,祁朝晖手指一动,作势要为她挽发,只一下,谢明意像是被电了一下动作麻利地从躺椅上下来,往后退了几步,留下男人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中。
场面一时间有微微的尴尬,又一片梧桐树叶从树上飘落。
祁朝晖薄唇陡然抿起,轻声哼笑,“你是在,怕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女子。
谢明意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她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蹙眉反问,“侯爷是在说些什么话,我怎会怕你?”……她还真的怕这人精力无限,那啥虫上脑,只是承认是绝对不能的。
见她如临大敌还故作淡定的反应,祁朝晖低了低头,终究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冷寒的凤眸带着无限的春意,霎时就令谢明意的心跳了一下。
说实话,这人的相貌在楚京的男子中是数一数二的,他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不敢令人冒犯,可是一旦笑起来,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倒像是放了春-药的酒,勾着引着让你接近他。
谢明意叹了一口气,一双手臂伸过来,眼前突然便是一黑,她的手臂被一只手牢牢地扣在身后,白皙的脖子被另一只手握着,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上噬咬舔舐。
她往后仰着,呼吸急促,心中急的不得了,这可是在清桐院中,光天化日之下,下人们就在不远的地方,狗男人又发什么春!
等到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那人才往下覆上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做本侯的镇北侯夫人可好?”
谢明意头皮一麻,想起昏天暗地的那几日,双腿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好在这时有轻微的声响传来,她顿时有了救星,死劲踮起脚咬了一口那人的脖子,“快松开我,崽崽回来了。”
祁朝晖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放开手,淡淡吐了几个字,“后日到宅子去”
下一刻,谢大崽蹬蹬蹬跑动的声音就响起,伴随着谢小崽惊喜唤着爹爹,冲着两人而来。祁朝晖顿时又变成了好爹爹的模样,挨个抱了抱谢大崽和谢小崽,还亲了亲他们的小圆脸。
谢明意面无表情,直挺挺地又躺回自己的躺椅上,快乐啊,过了度,那就是痛苦了!
谢大崽看到娘躺在那里大眼睛亮晶晶的,辛老夫人宠他,他在□□母那里吃的肚子太饱,这会儿子不太舒服,想让娘给他揉揉肚肚。
他见爹爹又抱着妹妹说什么花啊鸟啊,一点兴趣都没有,握了握小拳头,猛地往前一扑,三两下灵活地爬上了谢明意的躺椅。
谢明意就感觉到热热的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眼皮掀了掀是胖儿子,双手捞了他在自己的胸前,“谢大崽,又想做什么坏事?”
谢大崽咧着嘴巴笑,牙齿快要长好了,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讨好地说,“娘,给揉肚肚,肚肚饱。”
谢明意挑眉,知道他又吃多了东西,边为他揉肚子边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崽啊,你看你妹妹,你们是龙凤胎,生下来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可是现在你妹妹小脸圆圆的刚刚好,你呢,双下巴多不好看。”
谢大崽才不在乎,他依偎在娘的怀中,干净利落地反驳,“妹妹好看,喜欢。吃多多,长高高。”妹妹最能分辨美丑,还臭美,所以才不吃东西呢。他是哥哥,他要长高就要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