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咬牙跪下,再不复刚才的超然,
“皇上明鉴,刚刚娴嫔娘娘确实是想来看看东珠,贫僧见她确实对朝珠异常渴望,为了安抚娴嫔娘娘,才把自己的一串手串送给了她,贫僧可以保证,和娴嫔娘娘确实没有私情啊。”
进忠为皇上搬来一把椅子,让皇上坐下。
皇上审视着跪下的大师,瑟瑟发抖,胆小如鼠,在性命攸关之际,也抛下了出家之人的体面。
“纵然如此,今天白日,朕已经见你和娴嫔举止有嫌,你身为出家之人就该洁身自好划清界限,却仍然和朕的妃子共处一室,甚至眼睁睁看着她觊觎朕的宝物,多加纵容,你在看看你的这身衣服,一袭白衣,朕倒不知,密宗格鲁一派什么时候有白衣袈裟了?”
安吉已经被皇上这番话震慑地不敢抬头,他确实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僧人,因为会舆论造势,才在京城里被尊为大师。
他也害怕因果报应,不敢穿那宗师的红衣袈裟,只穿了一袭白袍显示自己的超凡脱俗,但这些年从未有人质疑过。
皇上见安吉已经崩溃,一脚又踹翻他在地。
“坑蒙拐骗,竟然骗到宫里来了,还把你贴身之物赠给嫔妃,真是找死,来人啊,把这假大师拖下去,除去僧籍,打入天牢,他所在的寺庙,削去国寺之誉。”
如懿被这一系列变故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腕上的七宝手串也不再温凉,而是烫的她手足无措。
皇上处理完安吉,一腔怒火去了一半,他又看向如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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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嫔,今日这一切,都怪你不知检点,你看着满宫妃嫔,谁来这安华殿为了看这串珠?你说吧,朕该怎么罚你?是私通还是偷盗啊?”
如懿只感觉浑身汗如雨下,粘腻地裹在身上,她别扭地挪挪身子,瞪大眼睛,一滴泪从她眼角旋了又旋,终究没有落下。
在偏殿角落躲了已久的容佩轻轻笑了一下,她不想主子再进一次冷宫,这难免会波及到她。
因为众位娘娘们下午并没有来看过东珠,只是她骗主子的罢了,她知道,凭主子对皇后娘娘的嫉妒,一定会上当的。
这只不过是她还主子和凌云彻的一份小小礼物罢了,以后她还要继续在主子身边“伺候”她呢。
主子在罪名里做不出来选择,她就替主子选一选吧。
容佩快步走进殿里,直冲冲地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
“皇上,您要相信主子啊,她确实嫉妒皇后娘娘,想要亲眼看看这朝珠,或许也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拿走这珠子,可她终究没有做啊,至于和安吉大师的私情,凌云彻可以作证,这是无中生有!”
说着,容佩看向凌云彻,嘴角的笑很快沉没下去,
“凌大人,你可以为主子作证,对不对!”
凌云彻跪在地上,骤然被点名,只能跟着容佩的说法,他回答道:
“奴才确实可以作证,娴嫔娘娘和安吉大师只是在讲经,这手串也是娘娘自己戴上去的。”
如懿看着容佩,她欣慰于容佩的忠心耿耿,竟然主动出来为她辩解。
舒嫔听了凌云彻的话,这和她看见的不符,她不服气,
“皇上,不是这样的,就是娴嫔和安吉大师举止亲密!”
皇上冷笑,看着这窝囊的凌云彻,他无情地,“既然凌云彻一心一意为娴嫔辩解,你又有私自放人之嫌,就进慎刑司受刑七天,若是你挨过去了,便可以证明娴嫔和安吉罪人的清白。”
如懿心如刀割,她赌气说道:“皇上,您不相信臣妾,为何要用凌云彻来证明我的清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凌云彻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要让忠诚之人寒心啊。”
容佩越听心里越气,当初她为主子顶罪入慎刑司,主子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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