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徐晃、单经三路人马开拔后不久,刘宇也亲率大军前往散关,此次出征他心中已有定计,要效仿先贤将来袭的匈奴人马一网打尽,不光如此,还要将之驱逐,使其再也不敢寇边。
大军行进途中他也连番接到了严纲与徐晃的战报,对于严纲赵云窥机出击,小胜一场他并不意外,严纲此人骁勇善战,绝不像书上所写的籍籍无名,加上赵云英勇,白马营精锐,当有此胜!可徐晃那儿惨烈的战况却出乎刘宇的意料,虽然站报上只是简单的数字,不过刘宇眼中却出现了这场血战的画面,斟酌之后立刻派王飞率领玄武营前去增援,暂时固守,待机而动,同时亲书“汉军之魂”四个大字让王飞带去供于甘平的墓前,待此战得胜自己当亲往祭奠!
到了散关,严赵李三将都出关相迎,刘宇对于三人也厚加抚慰,这几日匈奴军皆未采取攻城行动,看来他们也是在等待蒙县青阴两地战报的穿来!刘宇与单天机登上城楼详观敌情,此次敌军确是倾巢而出,大军联营近二十里,此一番恶战将在所难免。
晚间众人正在议及作战之策,忽然闻报有匈奴使者求见,刘宇心中有点奇怪,打得好好的派使者来干什么?那就看看这匈奴人玩得什么花样,当下命人将使者请入!
“在下呼酌泉单于手下万骑长檀必温,见过刘将军!”这檀必温身高一丈,长相凶恶,口中说是见礼可却一脸傲慢之色。
“有话说,有屁放,老子没时间跟你蘑菇!”看着来人这样刘宇就是一阵不爽,你他娘的派使者也派个长相过的去的呀,这什么温的明显就是恶心老子,他又哪里来得好脾气?只是严纲赵云等见主公如此对待对方使者都是心中好笑,在刘宇面前傲慢?咱这主公可是一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这叫自寻烦恼!
“将军此言是何意?”檀必温一时还真没听懂。
“咳,就你这点汉语水平还能来当使者,我看你们单于也是昏了头了!天机,你来给我翻译一下吧。”刘宇没好气的道。
“哦,这位檀使者,我家将军的意思是你此来所为何事?快快说出,将军事务繁忙,没什么时间招待你。”单天机虽是文弱,可性格并不软,这话说出来与刘宇的语气一般无二。
“我家单于有口信带与将军,今番我举大军来此,势不可挡!将军若想避祸,速速准备粮草十万石,牛羊各万匹献上,则我大军将不再犯境,否则必将打破城关,到时。。。。”
“放你娘的屁,你家那什么单于是发烧了吧,敢来敲我刘宇的竹杠,要打便打,少给老子来这套!你可以滚了。”刘宇听到一半便觉得不对,这意思是要我来做那什么“儿皇帝”?这不是积弱之宋朝才有的事情吗,在我大汉朝你也来这套?门都没有。此时刘宇心中一直在回荡着周都督的经典话语,“斩使以示威”!
“将军不可自误,此次我单于亲率数十万大军来此,若将军肯退让说不定单于还能助将军用兵与中原。”可惜这檀必温没个眼力劲,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这出兵助刘宇之言显然就是公孙越献的计策,否则匈奴人哪会想到这个?
“刚才还结结巴巴的,现在倒挺会说,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别走了,来人,把这使者给我推下去砍了!”刘宇一声令下,两边刀斧手上去就拿人,这檀必温虽说也孔武有力,可这步行短打又怎能是刘宇麾下“龙胆”的敌手?一会便被捆了个结实!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檀必温情急之下大声呼道,同时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刚才进来时太过傲慢了,本来以为自己大军在外这刘宇不敢拿他怎么样,谁知对方竟毫不讲究,立刻就要杀他!
“慢,你小子现在倒挺会说得,刚才老子的话你怎么听得懂?好,不斩便不斩,闻听你们匈奴人想来自负勇力,你身为万骑长想来更是族中好汉,那便与我手下这位赵统领较量一番,生死无论,你若胜了,我刘宇亲自送你下关,可是若败了就把命留下吧!”刘宇说道这里自己不由一乐,他能胜?恐怕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了。
一众下属见刘宇如此刚硬的对待异族,都觉心中痛快,赵云闻言更是摩拳擦掌,来到那檀必温的面前。
“在下赵云,乃刘将军帐下无名小卒,在此领教万骑长的高招。”
“我不打!在下无礼,冒犯了将军虎威,请将军饶恕!”换了别人这檀必温还真可能一试,可赵云日前在万军阵中纵横奔突,无人可敌他是亲眼得见,岂能上这个当?没想到这主从二人皆是卑鄙,明明武艺惊人刘宇说来轻描淡写,赵云更是自称无名小卒,性命要紧,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檀必温出言求道。
“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既然冒犯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这六字刺于他面颊之上,赶出城去。”刘宇略一挥毫,正是“你要战、便作战”六字。
旁边“龙胆”之人闻令立刻将檀必温推出帐外,不一会外间便传来了他的惨叫之声,显然刺字之人下手不轻。
“天机,今番我领军前来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这后患永远消除,故才有此鲁莽之举,天机勿怪!”刘宇笑道。
“呵呵,天机怎能不知主公心意,如此一来双方更是势如水火,再无缓和的余地了,匈奴十数万大军,我军若是稳守倒不惧他,可是若要除之却不知主公有何妙计?”单天机问道,这几日他都在苦思破敌之策,可匈奴骑军来去如风,又无挂碍,确是难有机谋。
“敌军虽是势众,可我刘宇也不惧他,今番我就要在正面将其击破,不和他玩什么花巧!严将军,以你看,若是我大军展开阵势与敌军正面交战能有几分胜算?刘宇对严纲问道。
“敌军虽号称十数万,可真正的精锐还是骑军,当有四万之数,我军铁骑营战力虽在其之上可人数上差距太大,若是以堂堂之阵正面交战,我军。。。怕是胜面不大!”严纲闻言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只是最后有点犹豫,怕挫了主公的锐气。
“主公,严将军言之成理,硬与匈奴骑兵正面相抗实在不是上策,不要说胜负难料,便是主公得胜也不知要损失多少人马!”单天机在严纲说完之后立刻出言,自己这主公一上战阵便是热血沸腾,要说他真的与匈奴硬碰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机放心,严将军金玉良言,宇自是深知,匈奴骑军倒是极为让人头痛,可若是我军能设法让他的骑军发挥不出冲击之力又该如何?”刘宇眼光再度向严纲看去,这里曾与匈奴交战过的只有严纲一人,对他的意见刘宇自然十分重视!
“真能如此,以我军精锐当可有七成胜算!只是这关外哪里来的如此地形,即便有匈奴大军也未必会在那里与我军交战!”对于刘宇麾下的战力严纲自然心中有数,只要敌人骑军无法发挥优势,汉军必胜无疑!
“好,既然如此便暂时稳守城关,待我等待之人一至,刘某自有决胜之道。”刘宇似是信心十足,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