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修聿猜测乌巴戈可以通过我们两的关系来标记你,通俗来解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启动了某种古老的开关,他就会感知到你的存在,并进入你的思维。&rdo;
一丝凉意从简玟的骨髓里蔓延开来,她忽然想到第一次梦见乌巴戈,是她和蒋裔的初夜,第二次是她刚到广东的那天,他们发生了激烈的行为,再往后,似乎只要与他爱得狂热梦里必会遭受到乌巴戈的折磨。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问道:&ldo;所以只要和你保持距离,是不是就能断了他操控我的途径?&rdo;
蒋裔沉吟了会:&ldo;这也只是猜测,但是从目前你的身体状况来看,很有可能是这样的。&rdo;
&ldo;之前那么多世有过这种情况吗?乌巴戈的转世出现过吗?&rdo;
&ldo;没有。&rdo;
蒋裔停顿了下,眸光暗沉地望向她:&ldo;之前我们从未在一起过。&rdo;
简玟怔住了,是了,陈少昭没有和凌安在一起过,之前的每一世也总是错过,他们没有真正启动过这场巫术,没有人知道这后世的巫术一旦启动会带来什么噩运。
她声音颤抖地抬眸问道:&ldo;你会记起前世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吗?乌巴戈通过我对你施咒,所以你生生世世都得被往事折磨,只要我身上的咒不破,你就没有办法逃出这场循环,是吗?&rdo;
他浓密的睫毛微垂着,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半晌,他岔开话题问她:&ldo;还够吗?&rdo;
简玟推开盘子对他说:&ldo;饱了。&rdo;
于是他将盘子收拾起来走进厨房,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她不在饭厅也不在客厅。
地下室的门没再上锁,他下来找到了她,她立在那四幅画面前,在他来到她身边时,她盯着赵凤儿的画像问他:&ldo;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rdo;
&ldo;十八岁那年,完完整整地记起了你,就把你的样子都画了下来。&rdo;
那是一个披着兽皮坐在马背上的女人,回眸之间,凤眼轻吊,目光里摄人的野性像主宰草原的狮王,风姿绰约。
简玟有些惆怅地说:&ldo;她是将门虎女,可我爸在电机厂上班,她能舞刀弄枪,我举个菜刀都费劲儿。&rdo;
&ldo;&rdo;蒋裔看了她一眼,竟无言以对。
她又依次看向黛锦的画像,然后是妙音,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破败,灰色的粗布麻衣,圆润的脸蛋却讨喜可人,虽然还没长开,鹅蛋脸双眼皮,能看出来是个十足十的小美人。
最后是凌安,风华绝代的气质让人过目不忘,简玟盯着她看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声。
面前四幅画里的女人无论是温婉内秀的,还是英姿飒爽的,亦或是活泼灵动的,纷纷长相惊艳,放到现在也可以秒杀一众明星小花了。
再看看自己,虽说长得也算说的过去,但跟&ldo;绝色&rdo;二字还真没多大关系。
都是转世投胎,她怎么这世就投歪了呢?什么倾国倾城、绝代佳人的皮囊统统都没了,只给她留下了这不到165的身高。
她突然转头问蒋裔:&ldo;凌安多高?&rdo;
她的问题来得突然,把蒋裔也问愣住了,他扬了下眉思索道:&ldo;差不多170。&rdo;
简玟突然就不高兴了,指着黛锦问:&ldo;那她呢?&rdo;
她关注的焦点让蒋裔失笑:&ldo;重要吗?&rdo;
&ldo;长相都不如她们了,身高总要占点优势吧,反正我总比妙音高。&rdo;
她别扭的口吻像是在质问关于他的前女友,蒋裔俯下身来望进她的眼底,对她说:&ldo;这些都是你,不是别人,无论经过多少世,在我眼里,你就是你。&rdo;
&ldo;那你爱我吗?&rdo;她脱口而出,问出了从前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ldo;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rdo;
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眼眶泛红,尘世烟雨,路途寂寂,人活一世已是不易,生生世世谈何容易。
临近早晨的时候,简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ldo;上楼睡好吗?&rdo;
她裹着毯子摇了摇头:&ldo;就在这眯会。&rdo;
或许是听了几个小时的故事,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金戈铁马、动荡不安的画面,她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画室里的一幅幅画,亦或是刻在灵魂里的景象。
朦胧中她再次听见了雨声,感觉到双手被捆住,耳边是一遍遍的&ldo;离开他,离开他,离开他&rdo;
她撕心裂肺地对站在黑暗中的人吼道:&ldo;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即便你杀光所有人。&rdo;
伴随着阴测测的笑声,他从黑暗中走来,简玟看清了他的样子,粗旷的棱角,魁梧的身躯,身上黑色的烛龙被火光点燃,宛若地狱深处的罗刹。
&ldo;都说我是赵狄的养子,我不过是他身边养的一头畜牲,他从不允许我进入主帐参与战事,也不放心将兵力交于我,他情愿相信一个越人,还将你给了他。我的兵,我的女人,到头来都是他的,他抢走了我的东西,我要让他生生世世付出代价。&rdo;
咒声四起,可怖的回响撞在她的耳膜上,几乎要将她脑袋震碎,他撕掉她的衣物,像冰冷的蛇贴了上来问她:&ldo;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你对我就像施舍山野的一条狗,你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肮脏的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