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爬起来,拖着伤痛的脚,一跳一跳地钻进旁边的公共女厕所隔间,反锁上门,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
这才胡乱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放心地哭一边擦眼泪。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在女厕里哭够了,她洗了把脸,顶着红眼圈一跳一跳地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楼下,她脚实在疼得厉害,只得先坐在绿化带边,一边揉着脚踝,一边盘算着还能找谁借钱去。
直到视线看到前面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走过来。
八月份的温市,太阳那么大,苏恩眯着眼睛,瞧了好半天,才认出来人是方亦铭。
苏恩上一次见方亦铭,还是一个月前。
当时方亦铭知道她爸的情况后,托他家里的面子,省高院那边才终于松了口,她爸才有机会出来。
苏恩看着那张熟悉的英军面孔,忽然有点委屈地想哭。
因此扯了个更大的笑容,“方医生。”
方亦铭走过来,先是看了看旁边老旧的住宿楼,皱眉,“你什么时候搬到这儿来的?”
这种地方,人员复杂,当然还管理混乱。
她这样长得漂亮,又独身一人的女孩,容易被人盯上,就算不是打钱财的主意,色字头上也还立着一把刀呢。
苏恩说:“前两天搬过来的,这边离法院近,我跑来跑去方便点。”
方亦铭没答话,又看了眼她的脚:“怎么回事?”
如果没看到刚才她坐在绿化带边的狼狈落魄的一幕,方亦铭大概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个已经身无分文的离婚女人,是从前医院里那个耀武扬威挥金如土的苏恩。
起码现在她面对他的表情,确实看不到被生活和现实压垮的模样。
她还是那个苏恩,哪怕落魄到这个地步,仍旧把自己收拾得光鲜靓丽。
“不小心摔的。”苏恩心虚低下头。
方亦铭略蹲下身,拿手指在她脚踝上按了按。
苏恩一下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方亦铭没好气瞧她:“先去医院照个片子,万一伤筋动骨就不好办了。”
苏恩嘟起嘴,怕进医院花钱,就有些迟疑,“不用了吧,我休息一会要拿个证件,下午还要跑一趟法院。”
下一秒,方亦铭已经一个眼锋扫过来。
这眼神何其熟悉,跟当初跟在他身边实习时,她犯了错被他教训时的眼神一样。
苏恩只得乖乖住了嘴。
*
半小时后,医院。
骨科医生给苏恩检查后,确定没有大问题,开了内服和外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