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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在唇角。

&ldo;这样呢？&rdo;

卡兰把他的手拿开，焦虑地重复：&ldo;我要看着你……我必须看着你。我得知道是你。&rdo;

希欧维尔想了想，低下头吻她。

&ldo;是我。&rdo;他把字句喂入她口中。

&ldo;关灯。&rdo;卡兰从辗转的间隙中抽离，换了口气，&ldo;我想在黑暗里……&rdo;

&ldo;不行。&rdo;希欧维尔摸上她的脸。

不能让她陷入黑暗。

因为她会无法辨认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但也不能让她感觉到垂涎的目光。

因为她曾被注视。

被闪光灯和镜头包围。

像商品般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

&ldo;去里面。&rdo;希欧维尔拉开帷幔，然后慢慢闭上眼。

光线黯淡，熟悉的雪松木味足够让她平静。

卡兰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点。

被注视的感觉终于没有那么浓烈了。

蚕茧一层层剥落，蝴蝶骨像未张开的翅膀，皮肉之间是纤细曼妙的骨架。黑发透湿了银灰色的被单，下面透出金属的深色。

&ldo;还好吗？&rdo;

&ldo;没有问题。&rdo;

但是当阴影覆盖上来的时候，卡兰还是恐惧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希欧维尔想起那个试图爬上吊床的醉汉。

他调转位置，让卡兰向着光源，他在阴影之下。

&ldo;这样？&rdo;

卡兰把手覆在他肩膀上，感觉到温暖坚实的力量。

&ldo;这样可以。&rdo;

希欧维尔点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卡兰试着亲了他的鼻尖，希欧维尔侧头咬她耳朵，又凑近些轻声细语。他们诉说的声音很小，只被彼此听过。

……

&ldo;累吗？早点睡吧。&rdo;

卡兰没有回应，呼吸渐趋平稳。

希欧维尔跟她面对面，没有肌肤相贴，只是在绒毯下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想起卡兰念过的谢幕诗，《我曾在那个房间》。

牺牲，疼痛，流血，

伸展，原谅，修复。

引领他们抵达这伤痛又奇妙的世界的，

是心，也是不可名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