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灏:“……”简直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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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过得很快,但已经足够让祁灏熟练地做到帮孩子喂奶、洗浴、穿衣、换尿布之类的等等等等。
已经进入冬季的早晨总是比较寒凉的,祁灏推开一丝窗户,顿时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凉风呼呼吹来,他随意看了一眼,发现经过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早已是一片银白,估计积雪都能迈过脚腕了。
回到床边坐下,确定孩子的尿布还是干净的后,他侧首看向那懒散地躺在矮榻上正一页页翻阅着书籍的白衫青年。
清晨的日光下,青年如玉般的面容犹显得隽逸无双,淡粉的唇角携着一抹清浅至极的弧度,只那么静静地躺着便也仿若画中仙人般清冷无瑕,惊艳人心。
祁灏有些失神地看着,半晌,他略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苦恼地摸着下巴怨念地想着对方一定就是靠这副模样勾来一堆烂桃花的!暗哼了一声,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嗯,只给他一个人看!
暗搓搓地笑了笑,突然记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走过去拿走对方手中的书籍,轻斥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在床上躺着看书。”
沐言这会儿看得正入神,乍然被训了她觉得心情很不爽,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她冷然道:“哪来的黑粽子扰人?”
“……”祁灏抑郁地看了眼自己,觉得很无奈,他内力薄弱无法保暖只能多套点衣服怪他咯?为了保暖干脆就穿最吸热的玄黑色还是怪他喽?
“书还我。”
“不给。”
“你欠抽么?”沐言开始眸泛冷光。
“……”
沐言扬起手掌:“三、二……”
“停停停!给你可以,但你别躺在这看!”
“真啰嗦。”
沐言抽过书本走到桌边坐下,翻了几页却又没了兴趣,将书扔到一边,她倒了杯茶水喝了口,看着床上的小婴孩,淡声道:“今天燕行他们会来接他。”见祁灏的神情顿时颇为不舍,她有些好笑道:“你带娃还带上瘾了是吧?这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啊,天天抱着别人的有什么用?”
祁灏面色复杂了一瞬,问道:“你不喜欢小孩子么?”
“一般,没太大感觉。”
“……真没爱心!”
沐言把玩着茶杯,一双俊逸微弯的桃花眸奇怪地扫向他,缓声道:“你喜欢就去找人生一个呗,在这瞪着我干嘛?”
祁灏一对剑眉快要拧成麻花,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他气恼地背过身不再理她。
“……莫名其妙。”沐言嘴角一抽,她又不理解这二货的私人世界了。
今年的雪下得还真是大,眼看都到了中午了,暗白的天空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着些小雪花。
祁灏站在屋檐下伸手接着那些透明晶体,看着远处正和燕行流花两人交谈的沐言,再看看被抱走的孩子,感觉还是有点舍不得。
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真的,不止沐言不清楚,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了。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意识到了方向在哪儿,可当真正找寻出口时却又被死死地堵在了那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在原地打转。
沐言余光扫了眼大堂前默默而立的祁灏,瞅着对方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眸光复杂地闪了闪。
“沐兄弟?”燕行嬉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回过神来,沐言淡声道:“何事?”
“没什么,总之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的小崽子了,对了,你刚是在看祁庄主吧?”燕行年龄在三十上下,生得一张俊朗正气的刚硬面容,却偏偏做的是飞贼行业。
沐言还未答话,一旁抱着孩子的流花便揪着燕行的耳朵轻骂道:“你这死鬼,人家沐兄弟看谁关你什么事?瞧瞧你那贼兮兮的八卦样,真是给老娘丢脸!”流花与燕行同岁,面貌却清丽得如同闺阁少女,可惜了这副性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泼辣。不过如果两人都装一装纯良,就凭那副外貌也能唬倒不少人。
“哎呦喂,夫人我错了,您快松松手!”燕行托住已经被捏的通红的耳朵,连声求饶道。
流花冷着脸松开他,“哼!”燕行愁苦地叹了声,偷偷对沐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沐言微微一笑,“燕大哥,你们要不要进来用顿饭?”
燕行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必了,过会我们便走了,其实我这次来倒是想起还有一事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