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维非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ldo;以后的生活起居还不得靠我,连身换洗衣服也不带,真是。&rdo;以后的每个月,我依然会缴清之前房子的房租,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景维进入了家里的公司做事,家里愿意重新接受他,我也很为他高兴。我劝他搬回家住,上下班也近,更重要的,是和家人修复关系的契机。我开了自己的公司,启动资金是父亲借给我的,利息比银行贷款高,可我知道,他还是在帮我,因为以我的信用度,在银行根本借不到这么多钱。每天早上我六点钟起c黄,晚上十一二点回家,我每天都在加班应酬,可并不觉得辛苦,景维走了我一直一个人住,回家也没什么可做的,工作让我反而让我觉得更充实。因为努力,我的公司发展的很快,有人开始叫我工作狂,我并不讨厌这个称呼。有时,也会有一些人或事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比如安乔,说他离开了shadow。我问他用不用帮他找工作,他说他报了个学习班想自己学点本事,我又问他住在哪,他说还在找,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房子。我把现在住的房子的钥匙和地址留给他,然后回到了那个离开了快两年的地方。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住在景维的房间,我把一个瓷器罐子扣在那把留在桌上没动过的钥匙上,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么幼稚的事。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改过自新,经过那件事,我只是更懂得了经历的连贯性。没有断层,没有空白,以前的是我,以后的也是我,比如天生的骨子里的傲慢,比如看淡肉体关系,比如玩起来可以不要命,现在的我也是一样的,只是以前不懂得节制,现在发现了更重要的事做罢了,无论好坏,本质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并不恨齐骞,他说的没错,而且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时常想起童,不同的阶段想起的方面也不一样,最近在意最多的是童回忆起这样的我,会不会对当初同意交往的选择感到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个问题,又或者知道只是不想承认。两年时间,改变很多,两年时间,发现记住的也很多。隐隐约约对于未来,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太过模糊,似乎等待一个契机。短信铃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我拿起手机,一条新信息出现在屏幕&lso;新信息fo:蓝透。&rso;简单的幸福凌晨两点,没有一点儿睡意地坐在c黄上,c黄桌上的电脑已经进入待机状态,齐骞和夏锐扬应该已经睡下了,整个房间安静得有些空荡。心底蓦然地滋生出一抹难过,与当初离开时的悲哀不同,现在的伤感更多的是无可弥补的无奈。蓝透和安乔的解释填补了疑问的空白,却挖断了想念的防堤,怎么堆垒,也无法抗拒和席陌烨在一起的种种回忆。从心理上来说,越抗拒的东西越容易根深地固地重复在脑海中,最好的办法是放任去想。但如今这种放任简直快将我淹没了。可此时,除了想念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手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串数字,没有播出去的号码‐‐席陌烨的电话。时不时地看上一眼,没有任何动静和改变,与这个房间一样的安静。想了好一会儿,手指摩挲着触摸键,终于按下了接通键。似乎从离开到现在积攒的勇气都用在了这通电话上。如果只是普通的一通电话,我不会这样犹豫,但显然,如果电话接通,就意味着我和席陌烨中断的空白将再次联接起来,而不是一句问候可以解决的。呼吸燃烧着身体的温度,我几乎可以听见心跳的速度……&ldo;对不起,您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rdo;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预想的声音,这段机械性的重复让我原本无措的情绪再次回归原点,合上手机,已经失去了重播的冲动。也许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也许我需要一些时间去考虑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才会得到最好的结果。突然想到,席陌烨似乎就是这样,在自己以为重要的事情上总会先想好措词,这样说出的话有条不紊,加上那种自信的态度,很有说服力。由于睡得晚,起c黄已经下午三点多。夏锐扬公司今天有聚餐,齐骞打电话问我去不去。对于那种西装出席的场合我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可能吃不到多少东西,就喝酒了。齐骞属于家属,也算是不得不去的那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