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第一节课了,班上人来人往的,收作业的,抄作业的,唠嗑闲聊的,吵吵嚷嚷像菜市场,用黑旋风的话来说就是:在一楼都能听见你们班的吵声!
大家听任以恣这么一个惊天巨咳,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他们这个角落。
几乎全校都知道说他恐同,私底下yy一下就算了,可这位尹大姐大不怕,专门踩在任以恣的雷点上蹦迪,在正主面前提gay不gay的事。
任以恣赶快抿了口手里的甜豆浆压压惊,等终于缓过来后,用俊眼警告了一下看过来的人,又瞪着他同桌:“你他妈才搞基。你全家都搞基!”
尹钟玖翻了个白眼,看了眼还没有抄完的作业:“别贫嘴了,你作业写完了,还不抄?”
任以恣嘚瑟的哼哼两下,笑起来:“昨晚除了数学,我都写完了。”
昨天开学第一天,本来作业就少,除了数学这个难啃的学科,任以恣还是能勉勉强强多少写出些东西来,只是正确率就不敢保证了。
尹钟玖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任以恣的目光跟看变异人没什么区别:“不是,任老弟,你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开始卷了?”
任以恣一个投篮动作,将除了数学以外的其他作业精准飞到他们组组长桌上,说了声“帅!”,然后才回答他同桌:“高三了,这不叫卷,这叫好好学习考大学。”
尹钟玖拿着数学作业又问:“那你还抄不抄数学了?”
任以恣义正言辞的拒绝:“都说要好好学习了,怎么还能做这种抄作业的事情呢?”
“呦呵?”尹钟玖的声音拔高的不少,“有骨气。”
任以恣见她满脸写着:我不相信你会好好学习。为自己正言道:“别不相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尹钟玖的白眼要翻上天了,她把作业交了上去,收起标准答案在桌肚。
上课铃正好打响了,抱着教案走进来的是位脸生的老师。
任以恣看着课表问他同桌:“怎么换语文老师了?”
儒
尹钟玖的眼神也很诧异:“这你都不知道?”
任以恣见这新来的老师在黑板上板板正正的写下大气恢宏的名字——彭墨兰,他更是满脸问号:“知道什么?”
尹钟玖小声道:“这事儿闹得还挺大的,我们本来不是x老师教的么。
这个彭墨兰是专门教高三的,本来学校领导安排她教高三(1)和(2)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她执意要求要教我们班。
她还挺牛逼的,是教研处的组长,名气挺大,外头都称她为‘彭先生’。
学校多年前花重金请过来的,学校领导也拗不过她,就让她教我们班和(1)班了。”
任以恣吃到这个迟来的瓜,还是有点想不通,砸吧着嘴:“按理说轮到哪个班也不会轮到我们班啊?”
尹钟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他们班是全年级最差的(26)班,聚集了很多体育生,舞蹈生还有美术生,很多人的文化成绩的的确不理想,大部分老师都不愿意来教他们班。
任以恣想着这个,与彭老师无意间突然对视了一下,慌忙瞥开了头。
但以他多年来的直觉,老师还在盯着他,任以恣心里莫名有点慌张,用余光撇她。
彭墨兰的身材清瘦,将自己的头发用发簪盘了起来,显得很是精神。
正在自我介绍的她,穿着古典淡雅的衣服,胸口的胸针精美玲珑,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受诗词歌赋浸透了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