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的捂起肚子,后牙槽被咬得咔咔生响,额头暴起了青筋。
温寺儒没有见过他这样,连忙问:“哥,你哪里不舒服?”
喝粥
任以恣缓缓的又坐回了温寺儒的床上,他虚声说:“没事,胃痛,老毛病了。”
温寺儒让他宽衣躺到自己的床上,拿温水给他喝:“什么没事,你有药吗?”
“没有药,就是慢慢熬着,忍几下它就不痛了。”
“从今天起,别熬了,是病就得去看。现在校医室门关了,我带你去医院?”温寺儒脸上难得对任以恣出现了严肃的神情,他试图把任以恣扶起来。
任以恣此刻不想花钱,也不想麻烦温寺儒。
他两眼一闭,被子一拉,装聋作哑的说:“现在这个点,我好困啊,就别去医院了,下次去,下次”
温寺儒看着他这幅样子,此刻很想动用武力,把他直接扛去医院得了,可又担心弄痛了人
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宿管阿姨,拿了一些小米粥,没想到阿姨也有胃方面的问题,她越看温寺儒越觉得他逗人爱。
“同学,阿姨这里也有些胃药,你看要不要?”
温寺儒乖巧接过:“谢谢阿姨。”
阿姨满眼含笑的看着温寺儒走回宿舍,欣慰慈爱的说:“真是个关爱同学的乖孩子。”
任以恣看着温寺儒手里的粥,勉强笑问:“哪里搞来的?现在外卖都没有了吧?”
“阿姨那里。”温寺儒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喝粥。
任以恣从未在他人怀里这样脆弱的被抱着,不是很习惯,他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想要自己拿碗吃粥,可是全身被胃折磨的实在无力气。
只好作罢,温寺儒身上雨后寺庙的香气环绕着他,很是沁人心脾,因为药物作用加上令人舒适的香气,他眼皮打起了架,很快就在温寺儒怀里睡着了。
温寺儒把他放回床上,坐在旁边,垂眸注视着自己床上的人,眼瞳深沉。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抚平任以恣头上刚才玩闹时翘起的呆毛,又轻轻捏了捏那高挺立体的鼻子。
月光柔和了任以恣棱角分明的脸,不再咄咄逼人锋芒毕露。
最后他的拇指抚’摸上那红润的嘴唇。
跟它的主人的性格大相径庭,比想象中柔软许多,诱着人去吻。
任以恣在睡梦中不舒服的轻蹙眉头,他抿了抿嘴唇,却正好把温寺儒的手指带进去。
手机贸然贴着大腿根震动起来,温寺儒如梦初醒,眼里恢复平静,他抽’出手指,拉出晶莹的津液,与任以恣的嘴相连着。
温寺儒走到阳台,把门带上,背靠阳台的栏杆,沉着脸接通了电话。
他沉默着,气压极低,对方那边受不了他晾着自己,无奈的先开了口:“儒少,您还回来吗?”
温寺儒把自己手上的佛串取下在手里盘玩,过了很久才想起还在打电话一般,慢条斯理的回答:“不回,我还没有玩够呢。”
那边愈发小心:“那您最近按时吃药了吗?”
“没有,停了,”温寺儒停下把玩佛串的手,他深沉沉的盯着串涟玉圆的佛串,花瓣般好看的嘴唇一勾,嗓音慵懒至极,“对了,裴隐,我发现一个比药还能让我镇静的人,有他在我身边,你就别操心了。”
那边迫不及待的追问:“是谁?”
温寺儒眯起眼睛,轻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知道了。但是,儒少,药你还是要吃的”
“别说这个。”温寺儒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斐隐咽了咽口水,他再次争取:“药”
“我说,别说这个,”温寺儒凉声打断了他,一字一句道,“哦,还有,别再跟踪我,你知道后果的。”
“不是”
温寺儒按断了电话,又立刻把这个号码给拉黑了。
他双肘撑靠在栏杆上,仰头望向无垠苍穹,紧致的下颌划出了优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