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明智之举,兄台。"剑客陈曦含笑低语。
“何出此言?这不甚精美?”
陈曦徐言:“非关其外表,这玉箫乃伪品。专剑陨落后,他的玉箫便杳无踪迹。传言中,始皇陵寝之时,赵高也曾遍寻此箫陪葬却未能如愿。世人云箫已毁,投入天池熔炉以烬。”
“也许只是江湖传闻罢了。”
“亦或它还存世间,但此支玉箫必非正品,此箫为清室仿造。”
一侧的张凌风闻言一震,四下张望,旋即悄声将其拉至一旁。
“哥哥说话当心,万宝阁素来不售仿品,这般说恐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曦浅笑:“这话甚有趣矣。涉足古董买卖者,难逃受骗之厄。此事有何可惊奇?”并非人人皆如他一般有独到眼力。
“兄长说得轻巧,然万宝阁是何等地界?人人信其从不售假。”
陈曦淡笑,有何大不了?此萧无论工艺,还是炼制技巧皆是清时无疑,耐人寻味的实则是出售之人,明知与否?
然陈曦心中亦明,无论有意无意,他们绝不会承认此乃假物。故意为之,即设陷阱诈骗;无心之作,则表明他们眼力低劣,损害了万宝阁的名号。
张凌风叹道:“嘿!为何让我知此秘密?我天生守不住密,现下如芒在背,只愿直言。”
陈曦笑道:“若觉欲泄露,便饮酒吧。勿言多余之辞。”
“诺,大哥。我去取杯。”张凌风笑而去取,大堂中人群,或为觅宝,或来见识,或结豪杰,众人举樽畅谈。
张凌风饮酒并未惹人注目,而陈曦回到两女旁侧,再度鉴定珍品。
随后的展示品虽价颇高,却难再引陈曦兴趣。一件唐代唐三彩雕塑,仙女反弹琵琶造型,标价七十万。
刘紫桃疑道:“非为国宝耶?我以为应极珍贵,怎会低廉如此。”
陈曦回应:“此物价值并非仅靠年代,更取决于存量。此唐三彩型色不俗,品质优良,然世间过多,故价位难以攀高。然这仅为起价,想来此唐三彩定能拍得五百余万。另瞧其它可乎?”
紧接展出一对碧玉水冰镯,呈玉翠,间夹淡红纹路,众人交口称赞。刘天峰身后的行家轻语于他,面泛激动,显是对其极为中意。此等质优量稀的水源石镯,早在清朝便尽产而罄,当今世所稀少,龙眼大颗即可高价售出,更何况制成镯形。
梅静雪言道:“其定价百万,未知能卖多少?”
“或可售得七八百,不过你无需参与。此镯品质虽佳,然水冰玉保养苛求,须恒温于零度左右冰水之中。如此存放,品质将逐年衰减,数载过后怕是要彻底受损矣。”陈曦轻语告知。
“竟有如此!看此来,万宝阁也无过人之处,此般竟毫不知晓。”张凌风窃语。
陈曦曰:“或非不知,之前店家老王先生叮嘱警惕圈套,连他尚有所闻,万宝阁未必不知此事。”
“老王先生何许人也?”梅静雪探问。
陈曦忆及未述原委,笑应道:“稍后告知。”此刻众人已分散,刘紫桃与张凌风去看珍珠项链,深海黑珠的黑幽光泽令刘紫桃心醉。
陈曦随意浏览他物,一支金镶秋海棠步摇,一身纯金南唐黄金缕衣,一雕黑玛瑙,皆品质超凡,光照之下引得众人瞩目,欲趁机购入,转手高价卖出以谋利润。与此同时,他们亦期望以此交易搭上万宝阁的关系,若有幸得面阁主,则幸矣。
侍者含笑道:“诸位如今可将自己的竞标贴置于心仪的古物下方,报价可任意,价高者得。不巧若出现同价,那便需二度竞拍。好,祝各位心想事成。”
众人相互商议,估价拿捏不准,价低失宝,过高则损,故深思熟虑,面对展品计算着所能负担的最高价位。
金财凑近问陈曦:“目前知晓两物件问题,你认为应秘而不宣,还是直截拆穿?”
“勿管。你不是要见万宝阁老当家吗?视此秘为筹码,到时候让那老者引领与他们会面。”
“倒是个计策,但若他们害怕丑行曝光,暗下杀手如何?”
“你畏死吗?我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曦笑道。
金财笑道:“贤弟别误会,我不怕死,我只不愿糊里糊涂地枉死,你懂吧?”
“也罢,寻个老人家问问吧,或能探出些消息。”陈曦看向那边管家般的老者,他正笑着与一位富家女交流,恭敬有礼,富家女笑得花枝乱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陈曦刚欲走向他打招呼,梅静雪已牵住他手:“且慢,祖父对这块翡翠颇为倾心,你能否替我看下值否购买?”她声音满溢兴奋,这块翡翠之质优于她原先预期。
陈曦应道:“好吧,带我去瞧瞧。”
玻璃展台上陈列着梅静雪所求之物,亦是她此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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