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去阻挡他的攻势,他感受到她的抗拒,心里的火瞬间被激起,下一秒,身子猛地前倾下去,用力将她压在了床上,一手收回自己的身侧,飞速摸进口袋,一手依旧在她睡裙下放肆。唇依旧死死地吞没她的喘息和挣扎,沉重的身体叠着着她的,双人的重量让床微陷下去。手掌在她的裙摆下为所欲为,凉凉的手背擦过她的双腿,直往上走,触碰到薄薄的布料时,她停止了挣扎,双目冷到了极致,像是看一个仇人似地看他,他被她这样决然的眼神怔住,眯了眯眼睛,缓缓离开了她的唇。她的唇上是一抹血。映着她白净的脸,有些诡异。&ldo;拿开你的手。&rdo;她命令。勾紧她底裤蕾丝边缘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从她的裙摆下退出来。他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欲在她的眼神下迅速退去。&ldo;现在,立刻滚出去。&rdo;他起身,从她身上离开,下了床,走向门口,手背轻拂嘴角的血迹。手触到门把的时候,他侧头,微笑道:&ldo;是不是庆幸我没有碰过你,你现在可以给人家一个完整的交代?&rdo;她没有反应,直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ldo;早知道这样。&rdo;他顿了顿,收敛了笑容,字字刻薄,&ldo;当初就该直接要了你。&rdo;一直没有碰她,就是隐隐感觉会有今天,每次触碰都点到为止,有欲望选择用其他方式解决,对她的身体始终有些敬畏。而刚才那瞬间,藏在某处的野兽像是被唤醒一般,差点对她失去了理智。&ldo;滚出去。&rdo;湛明澜轻声道。门被轻轻带上。言敬禹背靠着门,拿出口袋里一直未关照相功能的手机,低头地翻看刚才混乱中他有意拍下的照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晚会失控,只是一念之间,许多念头闪过,他选择了最激烈的。作为大哥,他不想看着她因一时冲动而做错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还是不愿她真正属于别人。是占有欲?也许是的,他没有深究。临近大婚,湛明澜却意外地生病了,发热至三十八度,连续在医院挂水三天。封慎来家里的时候,湛明澜正嘴巴含着温度计,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无声地扯出一个笑容。他走过去,在她床沿坐下,浅笑地看她,等时间到了,他抽出她嘴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说:&ldo;三十七度五。&rdo;湛明澜咳了咳:&ldo;总算是三十八度以下了。&rdo;他将温度计搁在一边,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热的脸颊:&ldo;怎么病成这样?&rdo;&ldo;可能是着凉了。&rdo;湛明澜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朱阿姨端着药碗进来,温柔道:&ldo;澜澜,该喝药了。&rdo;&ldo;我来。&rdo;封慎接过碗和勺子,用勺子舀了舀褐色的药汤,吹了吹后喂她喝。她闻到那苦味,无奈地笑了一下,张嘴喝下去。朱阿姨笑着看他们的亲昵互动,转身端着胖乎乎的身子出去了。&ldo;很苦?&rdo;他察觉到她的表情。&ldo;你尝尝?&rdo;封慎真的尝了一口,评价道:&ldo;还好,不甜而已。&rdo;湛明澜惊讶他的神奇味蕾。他继续喂她,直到她喝完,她指了指床柜上的一盒糖果,他拿过后打开,取出一颗塞进她的嘴里。&ldo;你妈妈说你这些日子在节食,只吃两餐,还不碰荤腥。&rdo;封慎说着蜷起手指扣了扣她的额头,&ldo;为什么这样虐待自己?&rdo;&ldo;瘦一点穿婚纱会好看啊,准新娘都这样,有些前半年就开始节食了,我算是迟了。&rdo;&ldo;你根本不胖,瘦过头反而难看。&rdo;湛明澜想了想后点头:&ldo;好吧,等病好了,我不节食了,大不了加强运动。&rdo;&ldo;别太紧张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rdo;湛明澜笑了笑,垂下了眼帘。生病的她看起来非常单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两颊有些红红的,连眼睛看起来都比平常要湿润,封慎坐近了一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缓慢而温柔。房间里还有一些药水的苦味,混合他身上沉沉的冷香,窜进她的鼻尖,让她很是心安。&ldo;我们真的要结婚了?&rdo;越接近日子,越觉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