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他有自己的工作室要打理。
当然不能常驻这边了。
当初来一介画室,应该算是打发打发时间?
“我记得啦,我会给你送鲜花来的。”
“真的?”
“当然。”我说。
我该庆幸我们都是本市人。
不然开业到场送鲜花什么的,臣妾真是万万做不到哇。
“不过,你下次能不能别弹我脑门。”我鼓起勇气提意见。
薛子扬跟那群小朋友相处惯了,偶尔会拿我当小朋友对待。
虽然我是不反感啦。
但总觉得这样一来,在他面前,显得我很幼稚似的。
“好啊,”他一口答应,“那你下次别这么笨。”
“……”
我发现,自从薛子扬从失意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我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
没想到,晚上下起了雨。
到八点半,雨势未歇。
小孩子们走了个干净,我留下来整理弄乱的桌椅,薛子扬把垃圾拎出去倒了。
他推开门进来,额前的头发被雨淋得半湿,说:“雨很大。”
我顺口问:“你有伞吗?”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自己有没有伞,半晌说,“你有吗?”
“我有啊。”
“我没有。”他说,“出门的时候还是阴天,谁知道晚上下雨。”
“我也是看天气预报的啦。画室有没有?”
他很敷衍地在画室里走了一圈,顺手把几张椅子归位:“没有。”
然后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算了,”他说,“我一会儿雨小了回去。”
“要是不小呢?”
他对我眨眨眼,那天生风流的眼里藏了一丝笑意,“那就只能在画室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