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督邮洋洋得意的卖弄着他的官威时,一个官差踱着小碎步跑过来,在督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督邮脸色顿时大变,严厉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公子真的出了此事?”
此官差:“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哪敢诳您?”
督邮:“带路!”说完急匆匆的跟着官差走了。
县太爷怜悯的看着刘备,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人生之路就是如此跌宕起伏,辗转曲折,莫要丧失斗志,灰心丧气,男子汉大丈夫要振作些。”
刘备的眼睛早就湿润了,听到这里,他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下了,呢喃着说:“老爷子,我刘备不是为了自己丢官流泪,而是为了跟随我的这帮兄弟们,他们一路跟着我,有的连命都丢掉了,我刘备如今却无以为报,我、我…我委实觉得对他们十分有愧。”
县太爷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刘备哭得更加厉害了,好像要把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大夫来了,客栈里的人忙忙碌碌,张如恐怖的吼叫声渐渐止住。
胡氏害怕的打着哆嗦,哭哭啼啼的问我:“小希,我该怎么办?这如何是好?”
我虽然也觉得有些慌乱不安,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想到这里,我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对胡氏说:“胡嫂,不要害怕,将事情慢慢的讲给我听。”
胡氏仍在哆嗦着,眼神乱闪,但仍强作镇定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到此人的来头不小,竟是那祸国殃民的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儿子时,我心里立即产生了跑的念头。
想到这里,我小声对胡氏说:“胡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离开这里。”
胡氏还是哆哆嗦嗦的样子,但是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说:“小希,你扶着我走,我的腿软,没有力气。”
我扶着胡氏,趁着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下了楼,眼看就要走出大门时,与那该死的督邮碰了个正面。
督邮一看是胡氏,立即下令:“来人,快快将这恶妇押入大牢,择日审案。”
督邮身后的七八个官差立即扑过来抓人。
糟糕,一旦胡氏被他们捉住,她的性命势必堪忧。不知哪来的胆量,我挡在胡氏身前,大声喝道:“慢!”
这些人没想到会有人拦截,都不动了。
督邮眯着眼睛看看我,轻蔑地问:“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
坦白的说,此时此刻,我的脑袋很乱,用尽所有的脑细胞,搜索着可以敷衍督邮的词汇,终于灵机一动,有了,我毕恭毕敬地说:“大人,是这样的,刚才老板来我们衙门报案,我是负责此案的衙役,这名妇人理应由我压入牢里。”
督邮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督邮挥挥手:“即是如此,就由你来押送吧!”然后就绕过我们,上楼去了。
我连连应许:“是是是,那么小人告退了。”
我急忙搀扶着胡氏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督邮突然转了个身,好奇又怀疑地问了我一句:“你们县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女衙役?”
我不得不回头,极其谄媚的微笑着回答:“小女子前不久刚刚上任。”
店小二:“这女娃子是我们县最有名的衙役了,大人。”
督邮的疑心撂下了,不耐烦地甩甩手:“知道了知道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趁着没被人发现我是小刘集团的成员,和胡氏离开了客栈。
蹴鞠大赛结束了,由于刘备没参加接下来的比赛,我们队员伤员太多,人数不够,所以被淘汰出局。
我们这群伤兵回到了住所,此时我和胡氏正在收拾细软,率直的张飞开口问到:“嫂子!你平安回来了,好好,这就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在收拾东西?”
一听这话受到委屈的胡氏欶欶的流下眼泪,不语,只是流泪。在这个要求女子三从四德的时代,被奸人所掳实乃巨大的耻辱。
关羽关切的问:“娘子,你怎么了?昨夜你被谁掳去了?发生什么事了。”说完后头又转向我,问:“小希,娘子究竟是被何人掳走?还有你们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
我尽力用平实的语言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刘备:“原来是十常侍张让之子贪恋弟妹的美色,惹出祸端,现在此人被弟妹刺瞎眼睛,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快收拾细软衣物,明日凌晨开启城门之时,趁着暮色逃赴代州,去投奔我那亲叔叔刘恢。”
关羽:“娘子莫怕,事既已如此,我们听大哥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