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王毅再次去萧姚的房间,看见他昨天洗干净的衣服,少了两件,一件橘红色的体恤,一件他看着一直皱眉头的牛仔裤。他走进房间,摸了一下有些凌乱的c黄。王毅笑了,他回来过,还穿了他洗干净的衣服。这对他来说,就是喜悦。至少,这代表着,萧姚已经慢慢接受他的示好。这就是动力了,也不管肋骨疼不疼,就开始拖地板。&ldo;妖儿,这几天,你怎么又不在店里住了啊?&rdo;豆子无聊的看着店里的客人,没一个顺眼的,今晚大概要独守空闺了。&ldo;外边就是一条街道,晚上有车经过,很难入睡。还是回去睡着舒服。&rdo;他回去住有三四天了,每天都是磨磨蹭蹭的,店门关了,他还停留在酒吧,有时候,都脱了外衣要睡下了,还是咒骂着,爬起来,往回走。他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住。难道就想在看看,王毅给他做了什么吗?虽然非常不想回去,真的不想知道他有做些什么,可他就是下贱啊,都躺下了,脑子里还在想着,身体好了一点没有?晒衣服的时候,会不会抻着痛处。今晚准备了什么宵夜?难道还是他做的唯一会做的白粥吗?就这么想着,他就睡不着,只能爬起来,一边咒骂着王毅,是个大混蛋,一边穿衣服,往回走。幸好,他租住的地方,离酒吧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大晚上的,连个路灯都没有。说得好听是散步回去,说的不好听,他这是抽风。他站在阳台,看见他房间的灯光,关了,他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在有太阳味道的被褥间,这才会踏实的安眠。要不然,他就像个小偷一样,把耳朵贴在那扇门上,听着隔壁的动静。王毅的伤,似乎还没有好他烟抽得很凶,这大概是中国政府机关一个非常普遍的想象,中国人,有个非常大的毛病,就是会议多。开会的时候,抽烟得多。尤其是政府机关,每个人都是烟民,一天一包烟的人,都是烟瘾小的。好像,所有决策,所有糙案,都是用烟熏火燎决定出来的。王毅也是如此,大概是以前做特警队长的时候,研究案情,或者是蹲守,都需要烟来提神,他的烟抽得很凶。稍微着凉,就会咳嗽。他就贴在门后,听着那边传来的一声一声咳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脏,也随着咳嗽,一下一下的缩紧。咳嗽的有些厉害,那,会不会伤到肋骨的痛处呢?就这么隔着门,担心着,一直到隔壁真的没了声响,他才会放心的睡下。第二天,他就揪着自己的头发,骂自己是个笨蛋,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白痴。豆子哼了一下。&ldo;我们住的地方,前后都有街道。你回去,不会是去看他吧?你白痴啊,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放不下他,这一次你要是被他弄死了,我连你的坟头都不去。&rdo;萧姚拍了他一下头。&ldo;谁让你把老子的衣服都搞得乱七八糟的,你没衣服穿了,就去我那里翻腾,弄得我以为我丢在那里了,只好回去找啊。&rdo;萧姚有些不敢看豆子的眼睛,这个小子,总是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他一下,让他认清了事实。就算是他想沉沦,还是忘不了伤痛。幸好有他不是吗?要不然,他早就被毙了,贩毒啊,王毅要是抓到了他,肯定拿他换功勋。&ldo;嘴硬心软。&rdo;豆子嘲笑他。萧姚压低了脸,深情款款的打量着豆子。&ldo;我哪里还硬着呢,要不要,今晚和我睡一下?&rdo;豆子一把推开他,笑出来。他也就是担心,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那么自私,对身边的人好,也存在着利用关系。他一直都和萧姚混,很早就认识,萧姚没少帮他,最初的时候,在他毒瘾发作的时候,萧姚用他卖身的钱,给他买毒品。到最后,他们互相帮忙,住在一起,相互照顾,那是一份兄弟之间才有的惺惺相惜,没有所谓的爱情,就是,两个寂寞的人,午夜在一起喝酒,一起搀扶着回家的时候,不会寂寞的想自杀。萧姚半压在他肩膀上。&ldo;伤疤还在呢,那个人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没有人下贱到,一连三次送上真心的。宁可寂寞一生,宁可死在敬老院里,也不想轰轰烈烈的爱过之后,在被狠狠的伤害。那真的很疼,要不是你救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他开枪射击的时候,我就死在那条船上了。莫爷罩着英哥,我们呢,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只有依靠自己,是我们命大,懂得道上规矩,才活下来,要不然,我都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