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抱你”。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曲初真的是被气到笑,都没脾气了,他简直无法想象谢千遇到底是有多闲,才会去搞来这么多无聊的化用诗句。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骚的操作是,是谢千遇那隔三差五打来的电话。
固话,实验室的座机。
曲初不禁陷入深深的怀疑中——那个人煞费苦心地套来自己的手机号码,意义在哪儿,明明每次打的都是座机。
寄特制曲奇也好,打私人电话也罢,好歹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不说出去,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固话……每次接电话的同学,都不尽相同。
曲初都怀疑谢千遇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全实验室的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根本就算不上“奸|情”的奸|情。
然而,事实好像也确实是如此。
谢千遇飞前打电话给实验室电话几乎成了他的国际惯例:“你好,我是谢千遇。”
随机接电话的学生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谢哥,曲教授现在在教四上课。”
这位小同学太上道了,上道到谢千遇不想跟他聊了,他问道:“你是不是……接过我的电话?”
那位同学很坦诚:“对啊,前天你的电话就是我接的。”
难怪,谢千遇腹诽,既然如此,他就得换个人来了……不然他这要向每一位同学广播自己跟曲教授那点儿私情的伟大工程,就要做无用功了。
毕竟整个实验室人数也有小一百人,他还是很看重效率的,便道:“哦,拜托你找另一个人来接电话。”
“啊?”这位同学感到自己受到了一点嫌弃,有些委屈,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他们曲教授的男人,还不得当做一尊佛给好好供着啊?
很快,换另一位同学接了电话,是一个女生,声音细细的。
细声女孩儿其实还不是实验室的正式学生,她是大四的学生,保研进了曲初的实验室,九月份开学,说得更确切一些,是“研零生”,毕设和学位论文完成后没什么事情做,就来实验室当免费劳动力了。
以上,是细声女生接到电话后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因此,谢千遇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对曲初和谢千遇之间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谢千遇喜出望外,他就是想要这种成分的学生来接电话,开口就骚断腿:“同学,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