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没用。
两位兄长远远跑在前面,又觉得他不懂权利角逐中的人心鬼蜮,任何事情都不会朝他解释。
他们也没空停下脚步,浪费时间同他慢慢解释。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追上他们。
程月璃和四皇兄密会,那场声色靡乱的宴席……他此时才想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他协同四皇兄办案,却什么也没察觉。
程月璃不一样。
她和自己所知的本该相同,可她猜到了幕后主使,看出皇兄的计划,能帮他们办事,深得他们赞赏。
她跟得上他们的步伐,将他远远抛在了后面。
以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女子,如今乘风而上,遥不可及。
宋逐寻心思百转,五味杂陈,程月璃没他那么多感慨。
她躬身朝两位皇子行礼,接着告退。
“本王正好无事,送你回府。”宋逐烽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笑意盎然走在她身侧。
二人身姿飘逸,在春日含苞欲放的花枝下,如诗如画。
宋逐寻心头又是一悸。
此种心头烦闷的感觉,已非一次两次。
原本走在程月璃旁边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
东宫遇刺一案,似已尘埃落定。
三司不再查案,二皇子对外宣称突患重疾,在偏僻的西殿养病,不见外人。
知情者三缄其口,慎言慎语。
程月璃本以为能和以前一样,关上院门隔绝于世,读书练剑,和侍女们玩闹。
谁料晋王不知抽了什么风,三天两头来找,把将军府当做自己院子,只差没径直踏入她的房间。
外边不少人好奇打听,晋王是否打算迎娶栖霞县主?
可宋逐烽并未对程月璃表示过什么,她都不知对方究竟来干嘛。
春分时节,昼夜均而寒暑平(*1)
天气转暖,程月璃咳嗽有所好转,提出要出游。
她其实早有打算,去年冬季就已经想好,要出京四处走走。
只是一来天寒地冻,二来大病初愈,不宜远游。
最近几日她没再咳嗽,秋心和一众侍女以及府中女大夫才不再拼命劝阻。
晋王不知究竟想做什么,每次一来,侍女们就吓得瑟瑟发抖。
能和小姐一同出游,远离晋王,秋心莫名舒了一口气。
准备好路上的行李,盘缠,程月璃带上秋心和另外两个侍女,以及几名亲卫,朝将军夫人知会一声,轻装策马朝着南边出发。
出京南行四百里,有楚州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