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满脸鄙夷:“长脸了你还。”
骆翊充耳不闻,恬不知耻:“来,叫骆爷。”
“滚吧。”夏烈把课件推过去,问,“你都听懂了吗。”
“差不多吧。你哪儿不懂?”
夏烈报了个题号。卫婷坐他们前排,转过身问:“我可以一起听吗?”
“当然可以,客气什么。”骆翊把草稿纸翻了一页,开始讲,“你看,这个式子完全对称,不妨设a是a、b、c里最小的,用右边减左边即有……”
看起来巨复杂的题,骆翊草稿纸上就写了6行。夏烈把那张草稿纸撕下来边看边说:“江问语讲之前你就会做?”
骆翊“哼”了一声,似是轻蔑,说:“当然不是。”
夏烈难以置信地喊“你是逗逼吗”,卫婷笑了声转回去做笔记了。
后半节课江问语越讲越难,一题牵扯出五六个知识点,夏烈的手速已经跟不上江问语大脑运转速度了。到江问语说“最后一题”时,他已经全然放弃,开始在草稿纸上画樱木花道。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江问语放下讲稿,侧过身子让大家记黑板上的解题过程,“大家来之前应该都听自己的班主任说了,我们现在上的课还是试听课。所以如果觉得数学竞赛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不想学了的,下节课可以不来,如果觉得还行或者感兴趣,我们周日上午九点再见。”
夏烈没看黑板,向卫婷借了她整理加工过的笔记来抄。
江问语又把周日要讲的课件先发给了大家,说有时间的同学可以先看看,发完后人就三三两两地散了。
卫婷说她不着急走,夏烈也就心安理得地慢慢抄。江问语把多余的课件用文件夹夹好,走向自己班学生,顺手拿起夏烈摊开的草稿纸看:“你画了个机器人?”
夏烈抢回草稿纸,不看江问语,说:“不是。”
江问语没接着问是什么,看夏烈面前两份课件,说:“上课不好好听,下课来补笔记?”
夏烈没说话,表示不接受评价。
江问语倒也不介意,对夏烈这种学生,对夏烈这种小男生,他几乎不会去介意什么。他把对话扩大到其他学生,看向骆翊张临一众人问:“能听懂吗?”
骆翊没走名曰等夏烈,其实就是不想回家,回家就得被妈妈催着去学习。张临也差不多,所以赖教室里。他俩说:“能听懂。”
“石昊呢?”
石昊刚站起来准备回教室,听到自己被点名,答道:“听得懂。”
江问语笑笑,示意他可以先走,又问卫婷:“卫婷呢?这样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卫婷不好意思地承认:“对我来说有一点快。不过我可以提前预习,下节课应该就能跟上。”
不能完全听懂觉得速度很快也不准备预习的夏烈仿佛置身话题外。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把补完的笔记还给卫婷,还是不看江问语,说:“江老师,他们的话完全不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没有参考价值。”
江问语笑:“那你发表一下重要讲话?”
夏烈才不发表。他收拾好东西,不知道是气江问语想让自己说听不懂,还是气江问语是同性恋让自己无法与他正常来往,反正是有些负气地说:“我画的是樱木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