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哼哼,某位书友猜到想法又怎样,难道狸猫我不会换个表达方式吗?天真啊……)
“我觉得……我的意见与他类似。”
沉思中回过神来,叶席看向苦相老者,加重了点语气,“印术,就是印术!”
苦相老者闻言一怔,衣着华贵青年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就是皱眉,看向叶席的目光不甚理解,也有点怜悯,暗道莫不是他也是天赋悟性低劣者?
中年人古拙面庞神情首次微动,有些玩味的看着叶席:“具体怎么说?”
这话出口,青年眼中的怜悯消失了,他是高傲,但不是没脑子。这中年面试官方才已经说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但现在却又向叶席追问,明显反常。反观自己,明明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但对方却无丝毫反应,其中差别可想而知。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叶席挠挠头,“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既然道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思维来思考的,那我觉得印术也是如此。或许……印术就是证道的手段吧。”
“好一句不可言、不可思即道。”中年人抚掌而叹,似是来了兴致接着道,“既然你认为印术是证道的手段,那你觉得东方印术与西方印术,哪个更接近于道?”
这个问题有难度,叶席是东方人,前世今生都是,不能数典忘祖,但他现在想加入的是西方印术学院。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就是类似你爸和你妈哪个更好?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题好嘛……
聪明人,或者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不宜正面回答的。最好最鸡贼的答案,也就是和稀泥,说两个都好。
但偏偏叶席想也没想就果断回道:“东方印术!”
“哦?为什么?”这不是中年人在追问,而是个身着金边白袍的西方老者,另外几名西方人也将视线投了过来,有个甚至在微微凝眉。
华贵青年见状嘴角不由微撇,看向叶席的目光也玩味起来,若用文字来解释这种玩味,大致意思就是让你装B,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叶席却是坦然,因为他觉察到对方并无发难意味,只是单纯辩论而已。而谈起辩论,那他前世被老道士逼着看下的道家典籍,可不是白看的,直接回道:“因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听说印道起源于东方,后传于西方。那这一便是东方印术,二或者三才是西方印术,如此算来,一自然是最接近于道的。”
道理就是这样的道理,现世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嘛,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架不住人家就住在罗马郊区啊,一脚就到了……气不气?气也没用,因为这就是事实!
几名西方人闻言面面相觑,回过神来后凑到一处低声说着些什么,时而互相争论、时而皱眉摇头,不过他们用的是西方语言,叶席听不懂。
好在他们还知道眼下是在面试,很快就停止了讨论,与那面庞古拙的中年人说了几句,后者微一点头,抬眼看来:“三天后放榜,如果你们两的身份信息没有问题的话,学院欢迎你们。”
微顿,视线集中,“至于你,抱歉,你不能进入学院。”
苦相老者愕然伸手指了指自己,一丝怒容一闪而过,“我?为什么?别说是因为我老了,我知道学院收过比我年纪更大的,这不公平!”
叶席闻言也是一愣,如果排除年龄关系的话,他也没看懂这学院收人的标准。倒是那青年似乎并无意外,冷哼道:“这么大把年纪,不过区区印徒高阶修为,莫非你还指望学院帮你突破……呃?”
话语一顿,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原因是那苦相老者霍然转头看来一眼,只一眼,眼神冰冷淡漠,好似吐信毒蛇,华贵青年只觉周身蓦地一寒,如坠冰窖,忍不住受惊撤步后退。
这气势……叶席下意识弓腰若箭张,右手摸上腰间佩刀,同时左手掐印捏诀,如临大敌。
“因为你不诚实。”金边白袍的西方老者语调怪异道,“你有印师巅峰境界修为,却说自己是印徒高阶,你是用了某种印器还是手段遮盖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而且,你身上的煞气太重,不似善人。”
摊手,“抱歉,我们学院不欢迎你这类人。”
印师巅峰阶?叶席与青年闻言身躯都是一震,尤其是后者,愣愣看着那在他眼中宛若废物的苦相老者,一脸惊惧茫然,显然是被打击的不轻。
“自己出去,亦或者……”中年面试官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我将你打晕,让人抬你出去!”
话落,身形挺直似山脊,张狂霸道威势临空压来,雷滚山崩,一旁叶席与那青年只是稍稍涉及,身躯四肢俱是僵硬,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好似这一方空间都被某种强悍力量给牢牢锁死一般!
叶席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先前会有面试者被抬出去了,那些人应该和这苦相老者一样,打得都是同一个主意,意图靠伪装蒙混过关,进入学院。且没料错的话,识破并打晕他们的,应就是这中年面试官。
而叶席与青年如此,那直面威势的苦相老者无疑感受更重,周身噼里啪啦炒豆般一阵爆响,恨恨沉声:“炼印入身!”
叶席闻言心中一动,下意识看向中年面试官。通常来讲,修印师一般主分三种修炼方式,一是以道驭印,这是修炼人数最多的方式,叶席现在就是如此。二是化印入兵,比如炎羽门的尹长青,也比如墨小默。三就是炼印入身,这也是叶席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修炼。
传言中,这种修炼者,大成时七尺身躯便是不动法印,攻则撞山山碎,守则水火不侵!
而与这样的修印师作战,最忌讳的就是被近身,一旦被近身在狭小距离内搏斗,只要双方修为不是相差太多,最后胜出的往往会是他们。
苦相老者显然也清楚这点,看着双方狭窄距离,尽管不再伪装的老脸上满是怨毒不甘,但还是放下了抬起手臂,最后大有深意的瞥了眼木木呆呆的华贵青年,冷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收起外放气势,中年人重新坐下,向叶席两人挥手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叫下一批……”
“等等。”金边白袍老者看向叶席,“你关于道的一些想法,很有趣。有空的话,我会去找你交流的。恩,你是夜倾城本地人吗?”
叶席摇头:“不是。”
老者微一皱眉:“那就尽早离开吧,路上注意安全。”
“呃,谢谢。”叶席闻言是有点摸不著头脑的,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心道这西方老外还挺客气,知道关心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