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定觉得他可能喝大了,别说……三公主真是釜底抽薪,这激将法用的狠啊,往人伤口上狠狠捅了一下。这次要不是白晓月被绑架,这位三公主又一次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尽在掌握的一副好棋,虽然残忍了点,但毕竟错在苟青自己想不穿,能怪谁呢。索罗定过去,给晓月松绑。苟青还在原地无目的地走动。晓月回头问索罗定,“他这个样子,我们是放了他还是抓他起来?”索罗定也考虑这个问题,按理来说是应该抓起来的,毕竟他其心可诛啊,差点还害死了那么多小和尚,正在犯愁,却听晓月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啊!”索罗定抬头一看。只见苟青神智混乱四处走的时候,脚下踩到了被酒水湿润的软泥,一滑,仰天摔倒……就听到“啪”一声,同时,殷红的鲜血顺着地面就晕染了开来。苟青双眼直直地望着头顶的天空,没有再动。“啊!”晓月惊叫一声。索罗定赶紧过去查看,也傻在了当场,苟青这么不巧,摔倒的时候,后脑勺正好撞到了地上一块锋利的酒坛碎片。酒坛是他刚才砸碎的,一块三角形的锋利碎片竖在泥地里,这一下,全部扎进了苟青的脑袋,血流不止。索罗定伸手按了按苟青的脖颈,遗憾地伸手给他合上双眼。晓月跑出来,刚才被英雄救美的喜悦也飞走了,她【子谦手稿no23】苟青的事情一波三折,不过总算还是随着他的不幸去世,告了一段落了。有些八卦,传得太久了,容易让人厌倦,另外,人在狂热之后通常会冷静一下,冷静了之后,也会想明白很多道理。这次的事情,让皇城之中万千白晓风的拥趸产生了分化,很多人还是拿着他当年和姚惜希那段虚无缥缈,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感情说事儿。对白晓风这个人,皇城中人的评论从一边倒的赞,变成了有赞也有贬。而对于索罗定,皇城中人除了各式各样的批评之外,似乎还产生了些好奇。有人开始追溯索罗定的成长过程,他传奇的经历,和白晓风完全相反的人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有人开始崇拜索罗定,特别是些男人,觉得他活得快意恩仇,不靠家世靠自己,算个英雄。晓月发疯打人的事情,众人也只当做是她被吓坏了,没有太过分的传言。又过了几天,这风波就转淡,皇城恢复了平静。晓风书院的修缮进行得很慢,直到索罗定调派了五百人马过来。这些士兵动作快身手还轻便,不说话光干活,没过三天,书院焕然一新,又开始上课了。这几天书院的气氛略显紧张,因为石明亮就快赴考,之前一折腾,对他多少有些影响。石明亮也不知道是家里人对他期望太高,还是自己对自己期望太高,整天紧张兮兮的,晚上也不睡,挑灯夜读。白晓风跟他说了好多次,以他的才学轻松应考就可以了,不必那么紧张,可惜说了没用,石明亮往床上一躺,就算熄了灯也是睡不着。于是石大才子每天顶着俩黑眼圈,还瘦了一大圈。这天上完课,打了一上午盹的索罗定,被白晓风罚抄诗经。“你说你也是,睡觉就睡觉,还打呼噜。”程子谦和索罗定一起坐在院子里写东西,不同的是索罗定抄书,子谦写八卦,索罗定拿着笔打哈欠,子谦精神饱满奋笔疾书。索罗定揉着脖子,“一大早都是之乎者也,不困有鬼,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索罗定。”院子外面,白晓月提着个篮子,跑了进来。索罗定抬头瞧了一眼,白晓月精神倒是不错,相比起之前稍微瘦了一点。“呦,晓月。”程子谦见晓月精神爽利,就笑眯眯跟她打招呼,“要出门啊?”“嗯。”晓月走到索罗定身边,瞧了一眼,“书抄得怎么样啦?”“哈啊~”索罗定继续打哈欠,“去哪儿啊?”“去买水鱼。”晓月一歪头,笑出俩梨涡来。索罗定嘴角抽了抽,“有病啊,大老远跑去买个王八……”索罗定话没说完,就被晓月抽了一下,“都说了是水鱼,欠抽你!”索罗定揉着脑袋瞧着晓月,心说水鱼跟王八有区别?“走。”晓月拽拽索罗定,“晚上再抄。”索罗定皱眉,心说买王八还不如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