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立刻用八哥的电话将它告诉了福满哥。
我原以为福满哥会因此掀起惊涛骇浪,但他却只是淡淡地回应了“知道了”。
他的平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冷静的让我感到惊讶,他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切。然后告诉我剩下的不需要我操心,只需要专心去上学。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让我无法反驳。
我不知道他该如何向白杨转达这个消息,不过可以想象得到,白杨听到后的愤怒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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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无数个漫长日夜的等待中,我曾几度以为白杨并未遵守那两个条件,我的心如同秋天的落叶,一片凄凉。
然而,奇迹的曙光就在我最无望的时刻,突然照亮了我的世界。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后走出校门,而那一刹那,我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白杨,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我眼前。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身边还陪伴着八哥。
我激动的心情如潮水般汹涌,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我之所以如此开心,是因为在无尽的等待中,我终于又看到了白杨。而令我惊讶的是,八哥怎么会和白杨在一起?这让我困惑不已。可我没有去追问其中的细节,因为我知道,只要他能平安无事,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选择让一切顺其自然,不想打破这个美好的时刻。
不过在之后日子中,我从福满哥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但那已经是春节的脚步悄然而至,福满哥一家如期而至。在那个热闹非凡的夜晚,大年三十,他们走进了我们家的大门,为这个喜庆的节日增添了几分温馨。
我妈和我爸热情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同时也给我一个小小的特权:我可以品尝一点点酒。这让我无比激动,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和福满哥畅饮畅聊的绝佳机会。
但我并没有贪杯。我深知自己的酒量远不及福满哥,如果放纵自己,我很可能早早地陷入梦乡。所以,我选择在旁边溜缝,偶尔为他们添酒,为他们倒茶,为他们服务。在闲聊中,我终于鼓起勇气,把我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倾诉出来。
福满哥微笑着看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脑袋,仿佛看穿了我内心的一切。“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问起这件事。”他温和地说。
在我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我拿了几瓶酒,紧紧地跟我哥哥回到我的卧室。一切准备就绪,我全神贯注地准备聆听福满哥的诉说。
他拿起一瓶啤酒,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开始讲述:“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并没有立刻揭露这一事实,而是等了几天。我想更好地理解白杨的想法,也希望他能多待几天,更深刻地体验一下在外躲避事情的艰辛。”
我点头表示赞同,认为这样的处理非常明智。如果立即告诉白杨真相,他可能会一时间难以接受。
福满哥的眼神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他接着说:“你知道吗?我和白杨的交集其实并不多,那次的接触更是寥寥无几。但是,那个关键时刻,你娘们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白杨对他的建议言听计从,至少在那几天的疏导工作中,他完全信任了娘们。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疑虑和困惑正在慢慢消散。当我把需要承担后果的事实坦诚地告诉白杨和罗斧龙时,你猜怎么着?”
我摇了摇头,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很难想象出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当时罗斧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气得直哼哼,甚至冲动地想要直接去自首。我们都以为白杨也会这样的决定,但现实却完全相反。而白杨的反应更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本以为他会是这个决定的强力反对者,只见他沉默了许久,深邃的眼神里闪烁着各种情绪。然后,他竟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说:‘我同意。’就他那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让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福满哥一拍大腿,又闷了一口啤酒。
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我不禁脱口而出:“啊?真的假的?”我实在无法想象,白杨竟然当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的!不单单是你现在不相信,当时我们谁都不敢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当天我们一起回的虎台,并且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找到了被害人大蛇。”
我也闷了一口酒,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我最不想听的,但我真的想确定白杨到底跪还是没跪?
紧接着福满哥又说:“到了医院之后,娘们就把我和罗斧龙给拦住了,只让白杨一个人走了进去,我们在外边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过后只见白杨笑呵呵的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当时我们谁也没有多问里面到底发生了啥!都心照不宣的漫步在大街上,直到走到一家抻面馆,我们进去喝了一宿,并都酩酊大醉,甚至直接就在抻面馆里睡着了。第二天我从地上起来时!白杨与罗斧龙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我和娘们在包间里,最后还是那个面馆的踮脚老板通知我俩,白杨他们大清早就离开了,并告诉我俩先回去,他与罗斧龙回家筹钱去了。”
我连忙问:“那家抻面馆是不是在我学校附近?”
福满哥回答:“没错!我当时还提议让你出来呢,但白杨不让,他说等事情解决后会亲自去找你。”
听到这里,我内心的情感就像打翻的调料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我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来表达我的感受。白杨是否接受了那个跪下的条件,无人知晓。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谁又能单纯地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呢?如果我是那个受害者,提出这样的条件,谁又能否坚决地说“不”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谁又能轻易地置身事外?
“那最后五十万真的筹齐了?”我对此深感疑虑。对于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