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听到那句话,却只嗤笑了一声。
“小侯爷,您就别逗我玩了,我这样的卑贱之躯,哪里能够得上您家的门楣。”
她说的很讽刺,既讥讽晏景,也嘲弄自己。
一句小侯爷,像是在划清界限。
晏景有一瞬间被她的话语刺痛,他意识到,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不是赌气,也不是为了在他这里得到更高的地位。
她不想要他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晏景再也不能维持那倨傲淡然的模样。
他急切又郑重的对尤晚秋说:
“阿奴,我确实有意要求娶你为妻,之前只是顾忌族亲与长公主,不能叫我得偿所愿。”
“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世间之人无不受规矩所缚,我上次说的纳你做如夫人,话虽混账,待你的心却是诚的,除你之外,我宅中不会再有二色。”
是么?
尤晚秋冷冷的看着他,那双永远烟雨蒙蒙的眼里毫无感情,她甚至有些反胃。
若是放在前世,她早就一口应承下来了。
可惜不是。
而且他还没疯成前世那样,尤晚秋此时也不惧他。
所以她冷着一张清凌凌的脸,断然拒绝,“小侯爷,我不会给你做妾。”
“我家门楣虽低,但我姑母有诰命在身,表哥也在朝为官,我做了妾,他们情何以堪?我死去的父母,也必会因我蒙羞。”
前世她不懂这个道理,只他一句话,她就罔顾礼法、背弃亲族跟着他走。
现在她可不乐意。
晏景听她话冷冰冰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阿奴,你莫要误会,我说了,那是混账话,你若是不计较世俗规矩,愿意现在嫁我,我自然欣喜万分,必要铸金屋,珠围翠绕,锦衣玉食的将你娇养起来,必不让你受一点苦。”
尤晚秋听他的话,像是被掐着颈子似的,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