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贺堂的激将法,在场的所有人,谁能看不出来?
借力打力,用的很好!
贺堂就这么憋在这里,整个人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嗯,老夫也认同,我们都是赌不值钱的小玩意,就是图一乐呵。”
“贺先生,这一次,过了。”
清风大儒睁开眼睛,一向温和包容的眸子,此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
“贺先生,太过了。”
王贤拾哈哈笑了笑,然后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还拍了拍贺堂的肩膀。
贺堂整张脸,都憋得通红,那眼神里,好像情绪都快溢出来一样。
姜云初看了看他,只是走到了一边,只是……
“还有……”
“我本不愿意说,毕竟这是贺堂先生的心头好,可是怕贺堂先生被骗,我也是不吐不快。”
“青玉砚台,有,但是世间只有三方,万岁爷的手上有一方,樱玫簪花的手上有一方,而那方作为陪嫁在我的手上。”
“还有一方……,一直都是一个谜。”
“那今日,我不妨告诉诸位,另外一方,在摄政王府。”
她轻轻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贺堂,“所以……贺先生这方,来自何方?”
……
针落可闻。
尴尬,愤怒,无可脱身?说的就是现在的贺堂。
第三方青玉砚台,居然在摄政王府,那他拿出来一方砚台,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想到了幕后人的话,他的拳头狠狠地握了起来。
“还有……”
只是还不等贺堂说话,那个讨厌的女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雕工,这料子,啧啧,也是有点过于敷衍了,贺先生,你的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她的话落下了,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端起了那杯茶,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样。
但是清风大儒起身了,走上前去,看到那砚台的一瞬间,只是摇了摇头。
而柳云风轻轻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好像一根刺,直接插到了贺堂的心上,让他的脸,更沾染了不少红色。
“贺堂啊,你说说这事儿,这么多年来和你针锋相对,赖我!”王贤拾一脸的同情,拍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笑得都要发抖了。
就是说,杀伤力没有,侮辱性极强。
就是明显的假东西,他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显摆的?
还赌!
怎么好意思说出了的话呢?之前的话,犹如在耳,砚台,青玉,不干……
“好了,贺先生估计被什么人骗了,我们大家不要嘲笑他。”就在所有人都说了一遍后,姜云初才缓缓的开口。
话她说了,事儿挑破了,想要算计自己,那也要出血的,现在空手套白狼,怎么想的?
“既然如此,以后的赌约,就作废吧。”清风大儒最有威望,直接一锤定音。
所有人都回答道,“是。”
赌约的笑话过去了,联考是两天的时间,第一天的闹剧后,让贺堂老实了不少,不过那阴测测的眼神,却少了几分遮掩。
姜云初就好像看不到一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