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弄的?&rdo;耿魄皱眉问道。
&ldo;有个酒鬼朝视窗扔酒瓶子被玻璃碎片溅到了。&rdo;耿奉琪无所谓地说,&ldo;你在这里也有朋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女人?&rdo;
&ldo;这种时候还乱想吃醋。&rdo;耿魄伸手在他头上用力地敲了一记,突然又低下头在他伤口伸出舌头嗳昧地舔了几口,&ldo;消毒。&rdo;
耿奉琪推开他的头,脸红的极不自然只好转过头不看他。明明做过比这个伤口严重百倍伤的事情却装出一副自己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就心痛得不得了的表情。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大脑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或者他实在太会演戏奥斯卡的影帝跟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ldo;我正准备叫你出去吃东西刚好你也换好衣服,真是心有灵犀。&rdo;
我换好衣服是担心你出事,不过看你毫发来损的回来了,为你担心真是愚蠢至极。耿奉琪当然不可能这么说,所以只好紧紧闭上嘴。
&ldo;走吧&rdo;
&ldo;这里可没有什么特别高级的餐厅,你吃得下吗?&rdo;
耿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脸你真白目的表情,&ldo;你能吃得下的东西我自然就吃得下。如果我记得没错,好像什么都挑好的享受是你的习惯。&rdo;
&ldo;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为什么要委曲自己?&rdo;更何况什么都挑好的享受也是从小在耿家养成的恶习,始作俑者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耿魄点点头环视四周透着霉斑的墙壁,&ldo;是啊是啊,为什么要委曲自己?我也想不通啊。&rdo;
耿奉琪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好半天只能恨恨地从牙fèng中挤出一句话,&ldo;你不当律师真是浪费。&rdo;
&ldo;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是令人倍觉欣慰,耿大律师!&rdo;
耿奉琪和他一同走出旅馆。耿魄见他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又一条七弯八绕的小巷子。
&ldo;你对这里很熟。&rdo;
&ldo;当然熟!我曾经在这里排了三个星期的队领免费面包,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教堂门口。&rdo;
&ldo;恨我吗?&rdo;
&ldo;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rdo;耿奉琪抬头看着挂满霓虹招牌的街道,招牌下站满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向每一位路过的男人女人抛着媚眼献慇勤。就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后,看不见的暗巷里也许正发生着想像不到的罪恶、暴力或者血腥。
只要想到耿魄只是为了那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什么都不懂的自己扔到这种地方,那种悲哀和委曲、愤怒和绝望就怎么样也控制不住。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心爱的人根本对他毫不在乎,这才是让他伤心透项的理由。他的方式如此蛮横,要不是老天庇佑恐怕他还没学会怎么生存就死在这里也不是毫无可能。
反过来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条这么混乱的街道,刚被赶出耿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活下去。虽然每天他都看着罪行在他身边发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罪行虽然恐怖却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的耿魄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拉他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速度极快态度专注而凶恶。
&ldo;你干什么?&rdo;耿奉琪推开他。
&ldo;你是我的。她们显然不知道这一点。&rdo;耿魄指着对面那些不停抛媚眼的女人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耿奉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ldo;走吧。&rdo;
有些问题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用的,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耿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怎样苦苦地挣扎,每天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要不是后来他遇到净叔,天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点亮所有的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只是为了让他将他调教成为他满意的配得上他的情人,这种滥理由!
他们走到一问很小的餐馆门口停了下来。耿奉琪在门口挑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见耿魄东张西望问他,&ldo;排档吃不习惯?&rdo;
&ldo;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你吃得下的东西我都吃得下。如果只按自己的喜好来挑食物我只想吃你。这样我肯定会营养不良。&rdo;
耿奉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ldo;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rdo;
两个人点了菜,不一会儿陆陆续续送过来。耿魄虽然对每一道菜都炒成同一个颜色很有些疑惑,但是见一向挑食到极点的耿奉琪埋着头吃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