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册不在乎她的挣扎,微微掀唇,声音沙哑飘忽:“小婳?”
话音刚落,周围的声音霎时全部消失,仅余沈册一人的呼吸声以及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嘭——”
一团白光在不远处炸开。
“嘭——”
“嘭——”
“嘭——”
接连不断的白光炸开,沈册忽觉太阳穴狠狠一刺,耳边响起男人女人孩童老人的哭嚎,接着是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撞击声。
随着撞击声的,是南婳那张笑魇如花的脸也蓦地在他眼前炸开的画面!
他心神俱裂,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南婳见他盯着自己一言不发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趁他状态不对抽回自己的手,她看了眼有些发红的手腕,心底的不耐烦越发浓重,特别是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
她揉了揉手腕,冷声道:“沈册,我们俩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想清楚,我们南家可不害怕沈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回教室。
沈册眼神空洞洞地望着自己还在止不住颤抖的手,那场空难中,整架飞机的人都和那架飞机一起沉寂在了浩瀚无垠的大海,坠机原因还不可知,因为在他死之前,飞机的残骸也没有打捞出海。
墓园中也只是一座衣冠冢,在她离开的那几个月,他只能天天守着那座衣冠冢,可悲又可笑。
刚才那画面让他又一次真切地体会了一次失去她的感觉,心脏痛的仿佛都不会痛了。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们不能相认,又或者,不能是他来开口相认。
他把握过南婳手腕的手掌贴着胸口的位置,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
南婳回到教室尤觉得不解气,从班群里翻出沈册的**号,劈头盖脸一顿呲,而后把他屏蔽了,不给他反喷的机会,这才好歹心气顺了点。
正巧这时候班长拿着考试安排表进了教室,班上不少人都围过去了,最积极的不是方可依、学习委员这几个成绩比较好的,反而是那些年级垫底的学生。